“可谁知,片刻后,许妹妹就说肚子疼。
臣妾还未反应过来,林夫人就上前为妹妹把脉,可还未把出什么。
许妹妹就落红了。”
刘贵妃条理清晰地阐述着。
沈云婉抿着嘴,眼底尽是冷意。
她去为许青霞把脉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
爽肤膏是她一手研制的,到底有没有麝香她最清楚,看来今日是被摆了一道。
呵!刘贵妃当真是好计谋,竟拿孩子来陷害她!
也怪她放松了警惕,以为这次也跟往常一样,不会闹出什么事。
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沈云婉,虽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但能感觉到她周身的落寞。
“林夫人,你有什么要说的?”皇帝的话将沈云婉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陛下,所有证据通通指向臣妾,臣妾唯有自证,麻烦陛下将许常在落红的衣物取来,再给臣妾一壶酒和一个木盆。”沈云婉冷静自持。
皇帝静默一会,给阿顺使了个眼神。
不多时,便有小宫女取来了许常在的衣物,刘贵妃心底轻嗤,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无非是垂死挣扎罢了。
这般想着,她饶有兴趣的看向沈云婉。
而沈云婉利索的接过衣物,将其扔进木盆,随后将一壶白酒倒了进去。
眼看着衣服上的“血迹”全部溶解,皇帝皱眉。
他面上带着恼怒,看向跪在殿上的几个太医,“你们谁来解释解释?”
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医出声道:“陛下,血迹确实可以被白酒溶解,这不能作为证据。”
沈云婉冷笑一声:“这太医院的御医不是全天下最顶尖的吗?怎会连朱砂和血迹都分不清?!”
看着太医紧张的头冒冷汗,沈云婉再次跪下:“启禀皇上,就算臣妇不说,您应该也能察觉到这空气中的血腥味掺杂着其他味道,而这就是朱砂味。”
点到为止,能坐上皇位的,不是什么蠢人,恐怕皇帝也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才这么若无其事。
皇帝垂眸看她一眼,眼底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大人娶了个好夫人啊!”
林成峰恭敬道:“不敢当,内子擅长医术,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云婉没事了。
说着,他便找借口带沈云婉匆匆离开了,全然不顾皇帝阴沉的脸色。
那是皇帝的家事,若是还不识相的待在那,恐怕要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