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董颂明发问:“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啦?”
“那是湖底的看守,一种叫做马鹿的兽,”司朝暮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提及云棠珺手腕上的物件,而是将怪兽作为了谈话切入点,“一般……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那它怎么就特别看上我们啦?”
正好提起了这个,云棠珺也是一头雾水,于是决心打砂锅过问到底。
然而奇异的是,司朝暮的眼神只微妙地闪烁了一下,没有在第一时间接上话。
韦俊逸连忙往前迈进了几步,站在了他的斜前方,急匆匆地插话道。
“那就得要看看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咯!连马鹿都看不下去啦!”
“怎么可能?”云棠珺质疑,“在那个禁闭室里,以我们的能力,能干成什么?”
“有一种非常简单的办法,使用药物催动其发狂,”这回说话是虞翰飞,他的声音很冷静,但冷静得令人窒息,“之后会发生攻击行为,也就不奇怪了。”
他刚刚说完,他们就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云棠珺被这样几道凝重视线盯得十分不自在,油然而生的点点冷汗瞬间浸染了背心。
“你的意思是,这是人为的?”
是有人想要借兽杀人?可是为什么?
这几个人的反应各有各的风味,最不客气的当属虞翰飞——这个人一向如此。
死人脸有死人脸的好处,好像压根就不需要顾及活人的脸面。
“那就得要问,你在刻意隐瞒什么了。”
表面上是疑问句,可是语气肯定,甚至不容置疑。
不是!我可是受害者!你tm这是在质问我?
反正听在云棠珺的耳朵里就是这个样子的,整得他藏在心里头的那根反骨一下子就冒泡上来了,而且压都压不下去。
md,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装x犯了!
“关你什么事?”
因为有被冒犯到,所以语气不善。
哪怕他刚刚还对这个人……算了。
于是一向懒懒散散的云棠珺突然变成了一只呼啦啦竖起了尖刺的小刺猬,只要逮准了机会,定要将眼前令人讨厌的家伙刺个头破血流——哪怕谁都知道,他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
无声的警报被拉响,空气陡然变得紧张严肃了起来。
董颂明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又有些慌张地扯了扯云棠珺的衣角。
然后探头探脑地左顾右盼一番,总体上还是特别仗义地想要往云棠珺的前方挡,直面在他的眼里从来就不愿意给人什么好脸色的虞翰飞——反正不管为什么,肯定是这家伙的错。
“我说你这人有没有搞错?不会好好说话可以学,没事吼什么吼……”
关于这一点,他肯定是冤枉虞翰飞了。
就某个冰山人说话时那个四平八稳的音量,肯定不能叫做“吼”。
云棠珺忙里偷闲地胡思乱想,甚至可能都还没有超过30分贝呢!
董颂明上赶着着替自家兄弟出气,不料被眼疾手快的韦俊逸拎着耳朵一把拖开了。
并且是毫不客气地拖得远远的。
“小朋友,没你的事儿,快收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