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家现在不收猫儿,郎君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这年月,怎么出门竟碰见奇奇怪怪的人,先是个随意污蔑人的什么大员,现在又是个非要让我去收猫的郎君,还让不让人好好回家睡觉了…”
“夏平,把他的嘴塞上。”尽管黝黑男子的叫嚷又引起周围人的瞩目,但那人仍旧拽着他的手不放,示意旁边的另一个人过来帮忙。
“是,公子。”另一个人闻言从身上掏出了张汗帕,团成一团,结结实实地将黝黑男子不停叫嚣的嘴堵满。
“喂!你们怎么呜…呜呜…”黝黑男子怒吼的“痛斥”声消失在汗帕的下面。
围观的人觉得这两个人是在当街报复,纷纷对他们嗤之以鼻,指责放肆,叫他们放开黝黑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啊,就敢当街欺负老实人!”
“人家都说不收猫儿,那就是收不了,怎可再强迫人家做不能做的事情。”
先前求助的人对这些指责视而不见,他将拽在自己掌心里的手交给后来的人,随后从怀中掏出官牌,举给周围的人看:“在下乃刑部大理寺少卿,陆宸,陆如珩,此人涉嫌偷物,我现在要将他带到京兆府去。”
“敢有阻拦者,皆视为同伙,一并带到京兆府。”
此话一出,侍郎府门前霎时安静,只余一些人的小声交谈和黝黑男子不甘的“叫骂”。
“啊,竟然是大理寺那位顶有名的陆少卿。”
“陆少卿说此人有罪,怕是真的。”
陆宸抽出黝黑男子塞口的帕子,问:“你是不是不服。”
黝黑男子朝陆宸呲开满口白牙,凶神恶煞地吼道:“是大理寺少卿又如何,你凭什么污蔑我是偷猫贼。”
陆宸神情镇定,丝毫没有被黝黑男子的气势压倒,他冷冷地笑:“这位相公,偷猫一词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说你偷物,可未提过偷猫。”
言外之意,是黝黑男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在场的所有人都品出了其中的门道,原本看向杨宵南的鄙夷目光皆都转给了黝黑男子。
黝黑男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底浮升出一抹懊恼,为了掩饰心虚,他用最大的音调喊着:“那你说我偷物,我到底偷什么了!”
陆宸不理会黝黑男子的叫嚷,他将帕子重新塞进男子的口中,回头对呆站在一旁的杨宵南说道:“杨大人,劳麻遣两名家僮来。”
“哦,好。”杨宵南突然被叫道,眉头跳了跳,慢反应地指了身边最近的两个仆从过去:“你们,过去听陆大人的吩咐。”
陆宸让一个人帮忙配合夏平钳制住男子,另一个人则是取出男子夹在怀中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