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李北在想什么?
又是依靠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等父亲出狱。
江莺翻着帖子,琥珀绿的瞳孔猛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主抛出的一张照片。
应该是法院外。
年?迈的老人死?死?护着怀中的孩子,试图用?手阻止那些镜头,话筒。那个男孩十分瘦小,皮包骨头,一双眼又大又暗,死?气?沉沉地望着前?方,没有躲闪,没有悲喜。
江莺关掉帖子,眼睛红的不像话,白皙的脸上露出悲伤难忍的情绪。
捂住脸,缓了?好一会儿?。
江莺给小白发了?一条短信,说:你好,我是江莺,可以给我发一下李北的手机号吗?
发完短信,江莺怔怔看着观景湖对面的随着风晃动的柳枝细丫,水面不断起?着褶皱波澜,印着树枝天空的倒影婆娑。
湖中心停着几艘提供游玩的船,是彩色的。
江莺看见一对年?轻父母牵着一个小孩走在湖边,手里提着豆浆油条,小孩儿?牵着爸妈的手蹦蹦跳跳,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十分开?心。
寒风吹过,江莺浑身被凉意浸满,眸子里水色一片。
小白收到江莺短信的时候,被人追的爬到了?死?胡同?里一家人的矮墙檐上。
寸头已经蹦下去,催促他快点。
小白颤着腿,说:“寸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恐高。”
寸头沉默一秒,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被逮住不死?也残。”
小白:“……”
心一横,跳了?下去。
脚下没站稳险些一个狗吃屎,被寸头及时拉住,开?始没命的往前?跑。
小白边跑边问:“北哥呢,他今天不也在后街,我记得离咱们不远。”
寸头拉着他换了?一个方向?,说:“哥叫他回来帮忙收个旧账,就?在后头溜冰场。”
两个人跑到后街溜冰场门口,看见外头站了?七八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们清一色的黑衣,吸着烟闲聊,时不时看一眼里面的情况。凶狠模样跟他们这种半吊子小混混压根没有可比性,让人望而止步。
“那个,”小白瑟瑟开?口,“北哥在吗?”
为首的男人,一脸凶相,疤痕横穿整张脸,朝里头抬了?一下下巴。
小白寸头站在不算高的墙上,垫脚从缝里往里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