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还说不说了?”
武馆刑房内,曾雄揉了揉打得生疼的拳头,脸上尽是痛快地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云枭,春风得意。
太舒服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曾雄长长吁出一口气,一时间竟然有些怅然,他早就看云枭不爽了,现如今有机会给他收拾了一顿,怎得之后还有股失落感。
难道是没有使用灵力的缘故么?
他与云枭之间的境界其实相差许多,如果使用灵力的话,光是以境界相差就能把后者活生生地打死。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悲剧情况发生,他只是拳拳到肉,不含任何灵力添加地打在云枭的肉身上。
一旦云枭体内有明显的灵力波动,那么他就会先发制人,先一步使用灵力包裹着拳头而后不参杂任何情感般砸下。
现在,云枭喘着粗气躺在角落,眼神中有些躲闪,之前他简直就是在地狱中走了一遭,回想起来都瑟瑟发抖的那种。
“我们之间,应该可以聊聊。”
他明白自己对于曾雄这一方的重要性,所以断定他们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但是他年事确实已经有些高了,这般折磨实在是抗不下来,死了他一个,梵安教绝对不会在意丝毫。
可倘若能主动跟他们聊聊,估计会有生存的机会。
至于梵安教那边,反正是一群乌合之众,他还没有那么狂热地追随教派的“神旨”,只要能活下来,他愿意吐露所有自己所知晓的。
当然,前提是曾雄不会把他给杀了。
“哟,想好了?”
沈老不知何时出现在刑房中,一脸笑意的看着躺在地上满脸血迹且支支吾吾的云枭。
这种方法果然好使,打一顿之后老实了不少。
他从一旁抽过来两把椅子,将曾雄拉到一旁,转而拉起躺在地上的云枭,把他拉到座椅之上,细声询问道:“来吧,说说你知道什么?”
缓过一口气的云枭霎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什么知道什么?”
其显露的茫然模样让一旁的曾雄气得上前一步,哼气一声,顿时让后者清醒过来,用手挡在身前,频频点头:“知道知道,你问的东西我应该知道。”
他下意识地回答差点就换来一顿打。
幸亏他反应迅速。
“呼——”
缓了缓,他终于以正常的姿态坐在座椅上,靠着座椅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若隐若现展露的杀气令他如坐针毡。
对方是开始动真格的了。
他不敢怠慢,急忙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说吧,咳咳咳,你们想问什么?”
云枭缓慢地说道,话音刚落就引得对方侧目,继而有询问声徐徐传来。
“你们这梵安教,这次的目的是何事?”
“何事?呵,那群疯子想要做的事情我劝你别问。”
云枭揉了揉身上酸痛的位置,释放着灵力慢慢修复。
对于他来说,这点伤势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但是打在身上那真真切切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钻心地痛。
但是他又莫名地感受到了两股杀气,急忙摆摆手说道:“那些人是疯子,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见两人依旧无动于衷,紧接着说:“梵安教自从被剿灭之后,一直在积蓄力量,为了能够重返当年的辉煌,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只为了实力强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