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不满地轻哼一声,气鼓鼓地说道:“这个海棠,当真是个棘手的麻烦。整日如影随形,好似甩不掉的尾巴。”
秦允禾微微摇头,似是想起了什么,轻笑道:“昨日我在园中赏花,不过是略停了片刻,海棠便急急忙忙凑过来,假惺惺地说什么风大,怕我着凉,实则是想探听我是否在等什么人。
我便顺着她的话,说在等一只路过的蝴蝶,她那表情,真是有趣极了,想不信又不敢不信。”
秦允禾微微抬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与算计接着说:“不着急,再过几日便是长公主的马球赛了,到时带她一同前去观赛。”
言罢,秦允禾心中暗自思忖:“此次马球赛虽有诸多能人异士可结识,但也不能仅将希望寄托于此。
木家的卷宗至关重要,那才是破局的关键所在。也不知梁寒那边可有进展,是否已经顺利拿到卷宗?
倘若他能成功获取,那我们便可在这盘复杂的棋局中多几分胜算,否则,一切谋划都将难上加难。”
清王府内,清王坐在座椅上,眼神中满是怀疑与冰冷,死死盯着古兰,嘴唇轻启,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昨夜,你接客了?”
那语调,如同数九寒天里的凛冽寒风,直直扑向古兰。
古兰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写满倔强,毫不畏惧地直视清王的眼睛,大声回道:“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您不去问嫲嫲,反倒来质问我,这是何道理?”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
清王听了,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紧握着的茶杯“啪”地一声被他狠狠摔在古兰脚下,茶水溅起,茶杯碎片四散。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古兰吼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本王的耐心有限。”
接着,他向前逼近一步,古兰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清王再次发问:“说说吧,你都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古兰身形纹丝未动,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只是那双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悲凉,缓缓开口:“我能说什么?说您是那无情无义、只把我等当作玩物的禽兽吗?您觉得他们会相信吗?您的话便是天,我不过是任人摆布的蝼蚁罢了。”
清王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试图以此掩盖内心的不安:“你知道就好。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你这样信口胡诌就是诬陷。你可清楚,诬陷皇子的罪名,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承担得起吗?”
古兰心中恨意翻涌,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可表面上仍要强装镇定,她高傲地仰着头,心中虽满是厌恶,却只能乖乖站在原地。
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为了孩子,哪怕再苦再难。
清王见古兰不再言语,以为她被自己震慑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他又靠近古兰一些,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嘴里还念叨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古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恶心说道:“殿下,现在是白天,您不怕王妃看见吗?您就不怕这府中的风言风语,损了您的威严?”
清王被这话一激,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动作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