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一时觉得荒唐,一时又觉得这样也好,那透露消息的人显然没安好心,只怕是盼着主儿为这个消息难过,却没想自家主儿与众不同,不怒反喜。
“您还是想想自己吧,再这样打下去,只怕您连饭都没法吃了。”
叶心看她笑的牵动了伤口,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慌忙去取药敷上。
“这药不知是不是真放久了没药效,总觉得似乎没什么用处。”
“罢了,有的用就不错了。好在只是掌掴一个月,再有几日过了新年就到日子了。”
海兰看着窗外层层白雪,眼里满是生生不息的希望。
……
“等过了新年她就不用受罚了,想想就烦。”
楚贵人拢着皇上新赏的狐裘,看着外头没过脚腕的白雪,眼里熊熊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流云将温热的药递过去,温声安慰道:“您不是还暗示了内务府和御膳房?那个愉妃没几天好日子过了,您何必还去理会她。”
“你懂什么,打蛇不死,自遗其害。她只是被关禁闭,万一有一天出来了,知道自己从前受的罪都是拜我所赐,你觉得她会放过我?”
楚贵人搅了搅那碗苦药汁子,皱着眉一口喝完,苦的只皱眉,连忙接过流云递来的桂花糖。
“呼……所以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再怀个孩子,早早谋个护身符,再想法子把那个愉妃彻底压下去,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楚贵人恶狠狠说完又对流云道:“你确定贵妃这坐胎药真有用?”
“当然了,您想想,不说贵妃自己,就说玫妃和舒妃,哪个不是体弱多病的,听说之前太医都说舒妃体寒难以有孕,玫妃更是小产后损伤了身体,偏她们和贵妃交好后,一个两个都开了怀,可见贵妃这方子的效用。”
“那就好,等吃完了这副药,你去请个太医再给我好好看看,若没问题了,咱们就该谋划起来了,趁着这会儿皇后还没生、贵妃又怀了孕,咱们才更安全。”
“是,奴婢明白。”流云说完,又俯耳轻声问道:“到时候太后那边?”
“再说吧,太后咱们是不能得罪的,何况真送去养,对孩子也有好处。”
楚贵人叹了口气:“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孩子平安,给谁养不行呢?当初若答应了太后,我的孩子又岂会……”
“总之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护好他,再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楚贵人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容,好像她已经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永寿宫内,卫嬿婉却吃着烤好的板栗,似一只名贵的猫儿,慵懒地躺在榻上。
坐在脚踏上的春蝉脸上满是敬意:“主儿,储秀宫的楚贵人已经喝起您的坐胎药了。”
“她倒干脆,也不怕那方子有问题。”
“嗐,可不是,多亏您心善,若换了旁人只怕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哪儿能真喝上这种好东西。不过主儿,您真要帮她怀孕吗?”
“帮啊,为什么不帮。她一个被太后塞进来的人,就算真生了孩子,又非嫡非长还被太后抱养,本宫又什么可怕的。”
卫嬿婉说得随意,“何况她怀了孩子才有软肋,若不把愉妃除掉,你觉得楚贵人会赌愉妃出来不去报复她的孩子吗?”
“那自然是,不敢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