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人,您这是做什么?”
意欢并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烧着手中的诗画,语气意味不明。
“李玉,我拿你当朋友,如今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
避子汤的事,你是否知情?”
李玉能说什么?是否认?还是辩解?
纵使内心思绪万千,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知情。”
听到这,一直高傲淡漠的意欢,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压抑一般,一把将正在燃烧的铜盆挥翻。
“我叶赫那拉。意欢,是什么很卑贱的人吗?
既然不喜欢我,既然防备着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进宫?
你给我送着避子汤时,一边看我愚蠢的爱慕着皇上,一边假装与我成朋友,很开心,是不是?
可你们又凭什么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李玉看着激动的意欢,是该作何解释。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把那些飞出来的火星扑灭。
等他手忙脚乱的做好一切后,才发现意欢不知在何时,将一把剪刀拿在手上表情决绝。
“是我愚蠢,才会让你们如此这般羞辱于我。
我谁也不怨,因为每一条路都是我自己走的,现在也一样,我愿剃发为尼,此后余生青灯古佛。”
说完,意欢抓起自己的头发,便要剪下去。
李玉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上前将意欢抱住,意图抢下她手中的剪刀。
“舒主儿,使不得!”
见状荷惜想要上前帮忙,可李玉抬头一看他们的争执,已经将其他宫人引来。
没办法,他赶紧喝止住荷惜,让她将门关上,避免房间内状况暴露。
就在他好不容易将剪刀夺下来后,骤然失去心气神儿的意欢,再也支持不住,渐渐失去了力气跪坐在地上。
怕她跌伤,李玉不敢放手,只能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
这时意欢仿佛发泄够了,她满脸泪水抓住李玉胸前的衣襟,仰头绝望控诉。
“我虽为太后举荐进宫,可这段时间以来,为了避嫌我从未帮太后说过一句话。
即便如此,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到底成了他们母子心有嫌隙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