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管事早就接到通知,向柔想带走几个人就带走几个,而且一分钱不用花。
向柔这样说,就是故意离间她们。
谢老夫人瞅着刘娟那一脸愤恨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
她不喜欢刘娟这个弟媳,不救她有什么错?刘娟这人最是偷奸耍滑,又不是她胆大妄为,怎么会害的张涛被砍头,害的她失去了诰命。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怕伤了张慧芳的心。
“刘娟,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
向柔嗤笑一声,拿出保证书,“我故意诓骗一个奴仆做什么,母亲若是忘了刚刚的话,不如看看您亲手签字的保证书。”
谢老夫人心里一慌,不再言语。
她就说保证书上写只救张慧芳那句话干什么,可惜当时没想清楚,糊里糊涂的签了字,被向柔拿到这么大的把柄。
刘娟瞧着两人打官司,也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她知道她这个嫂嫂怪她,可没想到能这样狠心,想要她的命。
她心里不是不怪谢老夫人,可她现在还要靠谢老夫人撑腰,不能得罪她。
她收起小心思,脸上露出恰当的笑容,轻轻握住向柔的手。
“侄媳妇,我不怪嫂嫂,你也不要生气,我还要好好谢谢你救我和芳儿出来呢。”
说着就要拉着张慧芳朝着向柔行大礼,她本以为向柔会躲开,没想到向柔竟然接受了。
刘娟在心里骂向柔,面上对着向柔亲切无比。
“侄媳妇可想好让我和芳儿住在哪里,我要求也不高,跟霞光院差不多就行。”
向柔嗤笑一声,抽出被刘娟握着的手。
“我可受不起你这一句侄媳妇,你和芳儿住在松鹤堂就行。”
刘娟一听急了,这松鹤堂这样破败怎么能住人,她倒是嫌弃起松鹤堂了,也不想想这松鹤堂是因为谁,才会变得这样冷清。
“嫂子还要养病,我和芳儿怎么好打扰她。”
向柔皮笑肉不笑的嫖了刘娟一眼,“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奴才,住在耳房即可,正好伺候母亲。”
刘娟还没说话,张慧芳忍不住了,她跑到向柔面前,伸出手指指着向柔。
“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商户女,我娘跟你说话已经是给你面子,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真将我母亲当奴仆不成?”
向柔没理张慧娟,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冬卉,教教她做奴才的规矩。”
冬卉站出来,掰着张慧芳的手指轻轻一折,张慧芳立刻发出杀猪叫,她觉得自己的手指被冬卉折断了。
“放、放开我,你这个贱婢。”
向柔皱了皱眉头,“聒噪。”
冬卉立刻将桌子上的抹布塞到张慧芳嘴里,如蒲扇般一样的手掌扇到了张慧芳那张白嫩的小脸上。
刘娟急的跑去要去制止,却也被仆妇捂嘴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