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渝捏了一个桂圆,把果壳清掉,剩一个果肉喂到鹿幼幼嘴边。
小学生下意识一张嘴,卷起食物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了林惊渝的手指。
林惊渝抿了抿唇,然后道:“我总感觉你和咱妈之间怪怪的。”
鹿幼幼嘴里的桂圆吃完了,往旁边抽一张纸巾摆在桌上,她吐出一个果核来,然后自己伸手揣进被子里继续给自己扒桂圆。
她道:“你看出来了啊。”
林惊渝点了点头。
但是这种怪又不像他刚来的时候鹿幼幼和宴饮香之间的那种阴郁的氛围。
鹿幼幼叹了口气,把她剥的一把花生塞林惊渝手里,很无奈地说道:“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宴饮香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很不开心。她表情闷闷的,说话的语气也是闷闷的。
鹿幼幼觉得让宴饮香变成这幅样子大概是因为她结婚的缘故。
就如同她上次搬着行礼说要在渝城定居一样。
她觉得是她的错。
但是她又不好解释什么。
因为压根就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解释的。
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正儿八经的结婚。还有什么是需要解释的呢?
该解释的宴饮香应该都知道了。
可是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每当鹿幼幼看见宴饮香那幅恹恹的样子之后,心中总是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可是仔细一想,她又好像没做错什么。
可是每当她看见宴饮香的时候,鹿幼幼内心没来由地一股子心虚的感觉,就像她做了对不起宴饮香的事情一样。
“唉。”
鹿幼幼长吁短叹一声,于是最后决定不管这事了。
也许时间久了宴饮香就看开了。
现在她只能这样想。
林惊渝揉了揉鹿幼幼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宽慰道:“没事的,应该就是看你结婚舍不得你。”
“嗯。”鹿幼幼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一点闷。
林惊渝能听出来鹿幼幼好像是不太高兴了。
……
……
吃过晚饭后,林惊渝便强拉着鹿幼幼出去散心。
村口多是一些老人坐在树下打着蒲扇乘凉。
现在条件好了,就算是农村,大部分家庭都有着空调。就算空调没有,风扇也是必然有的。
今天天气有点闷,在外面乘凉不见得就能比屋子里面凉快。
而且外面还光是蚊子。
林惊渝路过的时候,鼻子很灵敏地嗅到了一丝蚊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