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听着这话,刚端起茶杯的手也是一顿。
但几乎是瞬间,就继续端着茶盏放到了嘴边,轻抿了一口后,吹着茶盏里面的几片茶叶,边道:“怎么?想让娘低头,给你祖母说说好话?”
说着,孙氏心中就是一股怒火,“嘭”的一声,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莫经泽看着孙氏生气了,忙上前搂着孙氏的肩膀宽慰道:“娘,我怎么会让您低头呢,儿子是想着儿子就要定亲了,您若是不参与进来,儿子总觉得不是那么完美啊,这可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啊。”
孙氏闻言转头就看到了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莫经泽,心中也是不得劲。
自己的儿子,他的婚事自己竟然做不了主了?甚至连对方是何人家,家有几口人家世如何,姑娘年方几何、品行如何等等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儿,孙氏就有些生气,当即看着莫经泽道:“这都准备定亲了啊?姑娘是哪的人啊?娘这可还一无所知呢。”
“届时拜高堂的时候让你祖母去吧,总之娘这也什么存在感,既然你祖母什么都想操劳,那就就都由你祖母代劳了吧。”
莫经泽一听就知道这是娘在说气话,当即就笑着道:“哪儿能啊,您才是儿子娘啊,这姑娘是祖母相中的,是安和大长公主的小孙女,邵阳县主,今年十三岁了,很是聪颖伶俐,家世就更不用说了,皇室血亲呢。”
孙氏听着这话则是眉心紧紧的皱着,安和大长公主的孙女?邵阳县主?十三岁?
想着转头看着莫经泽,看着自己儿子这脸上一直微笑的样子,就知道看来是对这个县主很满意了。
再心中斟酌了会儿后,看着莫经泽道:“这又是个县主啊?还比你大三岁,你能接受的了?”
“还有,娘虽然很少在外面走动,但一些大事娘还是知道的,这安和大长公主虽然是皇上的嫡姐,但因为牵涉到了太子遇袭一事,已然背皇上冷落了,更何况太子太子妃还是你姑母何姑丈,这。。。你祖母是怎么想的?”
“娘,安和大长公主自然不会与太子遇袭一事有关,这都是有心之人故意诬陷的,祖母自然也是想到了这才同意的。”
孙氏听着莫经泽的这话,笑着上下打量了莫经泽一眼,“你这么说,看来是对那邵阳县主很是满意了?”
莫经泽顿时脸色微红,害羞的点了点头。
孙氏见状也是顿时眉心微微一拧,看着莫经泽这脸红的样子,眼神也是微微闪烁,先前已然下定了的决心此时更是坚定了些。
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孙氏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接过杏雨递过来的汤婆子,放在了莫经泽的身上,“暖一暖吧,这天是越来越冷了,你也让娘好好的想想。”
莫经泽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接过烟雨递过来的一小碗奶茶,小口地喝着。
此时,正院正屋内。
韩湘芸披着一副银白的缂丝貂皮出风毛鹤氅,梳着圆髻,斜插了一支赤金掐丝梅花簪,额前还戴着一个褐色福禄纹抹额。
正盘膝坐在榻上,膝盖那儿还盖着珊瑚祥云纹锦被,手上拿着迦南香佛珠轻捻着,微眯着眼睛听着司琴说着。
“老夫人,在太子妃和太子出宫回了太子府后,仅仅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位钱良娣就数次胎动不安,甚至还有一次见红了,若非及时请了太医,这胎可就保不住了。”
“现在才三个多月,就是这个样子,日后还有六七个月呢,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钱良娣这胎怀的可真是艰难啊。”
知书听着司琴说的也是不禁打了个寒战,嘟囔了声“这么可怕吗?”
在韩湘芸对面坐着的正在缝着衣裳的吴妈,听着知书这嘟囔的话,笑着道:“这才哪到哪儿,这日后啊,可还有的闹腾了,况且这还仅仅是个太子府,你若是知道那紫禁城的阴私手段,那才让你大开眼界呢。”
司琴和知书听着吴妈的这话,也是不禁眉头一挑,有些好奇的看着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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