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样子确实奇怪,但皇上应该无事,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有这个功夫和咱们说话了,那不是皇上出事了,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陶次辅也是赞同的微微颔首后,若有所思的眉心微蹙想着。
但几乎是瞬间,曾首辅和陶次辅就脸色大变,一种毛骨悚然般的恐惧在两人心间蔓延,呼吸都像是停止似的瞪大眼睛互相看着,额头上更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两人都想到了那儿。
“皇后娘娘刚刚说,皇上是收到了来自湖广信才吐血昏厥的,皇后娘娘又是刚刚那个样子,你说,你说。。。。。。”陶次辅咽了咽口水,“是不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曾首辅此时也是脸色煞白,紧紧的握着拳想要控制住那颤抖胳膊,看着陶次辅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道:“唉,希望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吧,不然啊,就真的要出事了。”
陶次辅闻言也是脸色凝重,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行了,若真的太子殿下出事了,那皇上现在绝对不能出事,咱们快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吧,若真的不大好了,咱们也好想想对策,不能乱了啊!”缓过来的曾首辅神色也是肃然的看着陶次辅郑重说着。
陶次辅听着曾首辅的话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杀意,“就算皇上和太子出事了,那也有太子嫡子智渊世子在,智渊世子继位更是合理合法,谁敢不满意,那就是和我过不去,谁敢生事,那就别怪我不讲往日情分,曾首辅,你说是不是?”
曾首辅听着陶次辅这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连连说了声“当然,当然”,转身向着乾清宫走去。
陶次辅看着曾首辅的背影,眼中神色莫名。
乾清宫,后殿内。
皇后神色紧张站在床边,紧紧的攥着手,看着全身扎满银针的武帝还有继续施针着的太医院院正,呼吸都放轻了。
整个殿内的气氛也是异常的凝重,往来行走的宫女太监都放轻了脚步,生怕发出声音惊到了太医。
随着太医院院正的最后一针扎完,皇后立刻上前看着章院正问道:“章院正,皇上身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来?本宫听说皇上都吐血了,严不严重?”
章院正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皇后拱手道:“皇后娘娘,皇上暂无大碍,皇上就是恼怒惊咳,神志过极,致气逆上壅心胸,阻塞清窍,而致卒然昏仆,您尽管放心,臣已经施过针了,等一刻钟后皇上就能醒来了。”
皇后听着章院正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片刻,就看到章院正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章院正,你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是不是皇上的身子还有什么问题?”
看着章院正还是磨磨唧唧的样子,皇后也是大怒,“章院正,你也是宫内的老人了,皇上的身子代表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你能隐瞒的吗?有什么话尽管余本宫说,不得有任何隐瞒!”
章院正听着皇后的话,在心中叹了口气,脸上有i邪恶苦涩的道:“皇后娘娘,皇上身子本就不大好,这次又受了刺激吐血昏厥,更是伤了根本,皇上就算醒来也会身子比以往还要虚弱,不能再承受任何刺激了,不然。。不然药石罔效啊,臣有罪!”
说着,章院正就跪在了地上,其余的几个太医也是齐刷刷依次跪下。
皇后闻言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章院正,有些愣神。
刚刚从殿外进来的曾首辅和陶次辅看到了就是这副场景,在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有站在那儿双眼无神的皇后,两人当即就是腿脚一软,若不是身侧的太监搀扶了一下,就要跪在地上了。
颤颤巍巍的走到皇后的面前后,曾首辅的喉咙也是有些发干,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床上的武帝,看着皇后问道:“皇后娘娘,娘娘,这是。。。皇上他。。。。。。”
皇后听着曾首辅声音才回过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曾首辅一眼,后看向跪在地上的章院正和一众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