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看着李管家手里拎着的那串车钥匙,脸色煞白。
“李管家,麻烦你把车钥匙还给容总,我不能要。”
李管家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叹了一声,“三少说,既然你打算一分一毫都算清楚,那这辆车就务必收下,你不收下,他会觉得你想跟他谈情说爱。”
姜希指根掐得发白,她抬眸看向二楼,二楼书房灯火通明,却不见下午在她身上逞凶斗狠的男人。
她想,她说的那番话一定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会跟她这般斤斤计较。
她垂下眼睑,接过那串钥匙,说:“那麻烦李管家转告容总,这辆车的价值超出了我的价值,一次不够,欢迎他再惠顾。”
李管家:“……”
这一个二个的,说话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姜希打开车门,从李管家手里拿过小背包扔在副驾驶座,她坐进车里。
李管家连忙按住车门,“姜小姐,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李叔了,回头见。”
姜希用力关上车门,发动车子缓缓驶出毓园。
李管家站在院子里,目送车子尾灯消失,他才转身上楼,敲开书房的门,他把姜希刚才说的那句番话转达给容年。
容年脸色铁青,姜希是懂怎么气人的。
他一直都知道姜希不是温顺的小绵羊,而是带刺的玫瑰。
可当这刺扎的是他的时候,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希现在的身体开车确实很勉强,她坐着都难受,冷汗一簇簇往上冒。
车子刚驶出毓园,就在白园门口与白弯弯的车狭路相逢。
两辆车差点就来了个亲密接触,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白弯弯从车里下来,敲开姜希的车窗,姜希不耐烦地看着她,“麻烦你往后挪一挪。”
白弯弯这个角度往下看,一眼就看到姜希渗着血的锁骨。
她暧昧地笑了笑,“看来你爬床成功了,怎么没留下过夜啊,大半夜的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是不是技术不好啊?”
“你技术好,顾必臣不也没要你?”姜希反唇相讥。
白弯弯脸色骤变,“你!”
“白弯弯,少来我面前找存在感,也别用你那下流龌龊的心思揣度别人。”姜希这会儿烦躁得很,说话半点也不客气。
白弯弯倒是笑了起来,“我下流龌龊?你又清高得到哪里去,还不是陪你上司睡了?”
姜希不明白,白弯弯为什么盯着她咬,“你咬错人了。”
说完,她升上车窗,利落的倒车,再挂前进档驶了出去,喷了白弯弯一身尾气。
白弯弯气得直跺脚。
拽什么拽,最后不也还是抱上了容年的大腿,清高个什么劲?
姜希把车开到琴酒的小区,她这个样子是万万不能回罗女士那里。
再说,她也不想回罗女士家。
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停好车,姜希全身力气都快耗光,她乘电梯上楼。
姜希站在公寓门口,刚抬手要敲门,门却应声而开。
琴酒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姜希,她呆愣了两秒后,突然爆发,“你死哪去了,手机也不开,人也联系不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