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两月之后。
华蔚抬眼瞧着缓慢走进她病房的两个男人,心底渐渐有了猜测。
外面似乎已经即将尘埃落定,她的平静时光,也好像即将要结束了。
——秦司礼、江诃。
这两个除了在北地有过短暂见面的两个男人,什么时候可以熟稔到一起来探视她了?
她眼中的疑惑太过明显,以至于江诃人都还没走近,嘴上就开始不饶人了起来。
“我就知道这些年江藤肯定是跟你混久了,性格才变成那样。”
“你这女人冷心冷肺,面对救命恩人连个谢谢都没有。我的阿藤以前多明媚一个小姑娘,如今连正眼不肯瞧我半个,她肯定是跟你学坏了!”
这猝不及防的批斗听得她莫名有些乐了,华蔚挑挑眉,再次显露出嘴毒属性:“继续说,我爱听。”
——以前伤害江藤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的报应?别人追妻起码有火葬场,你江诃连车尾气都看不到;啧啧啧,实在是太惨了。
但她怎么就越听越解气呢?
“你……”江河到了嘴边的许多话猛然被堵在喉间,哽得他一句都说不出来,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纯纯被气的!
但下一刻,华蔚还是莞尔一笑,真切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江河。”
谢谢二区的不吝相助,愿意赌上所有、走一场无法回头的路。
“……”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江河唇角翕动,带着几分别扭在她床边坐下,“算你有良心。”
哪知一直沉默坐在华蔚另一侧给她揉着手腕的秦司礼冷不丁说了句:“不用谢他,你昏迷之后为你奋不顾身开路的人是江藤。”
江河的脸瞬间黑了。
乐于看见江河吃瘪的华蔚起了玩心,毫不犹豫:“哦,那我收回了。”
江河:……
“你们两口子耍人玩是吧!”原本就心烦气躁的江河彻底被他们二人这种秀恩爱的气派给弄炸了。
他蓦然站起身来,劈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不是我说,华蔚;你知道我看着你这么悠闲有多牙痒痒吗?”
“我的小阿藤因为违反规定擅自将你男人的密部成员给放进来,现在都还被上部关着禁闭!”
“秦家背景深厚,和上面交涉许久,终于到了今天将他完好无损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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