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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往后一靠,慢悠悠地说:“即便是有人看见了又怎么样,那些野的都能旁若无人地那样,你就不能靠我肩膀上?!”
这话说声说得有点高,惹得前排的几个频频回首。他借此警告道:“你要是再不靠过来,倒是有人要看见了。”不等她应声,他就十指相扣地握住她的手,硬往自己边拽。
“做什么呀你,讨厌!”她不依,还一个劲地挣扎。
“别动别动,这样挺好——你看累了还可以睡。免费的枕头,瞧这肉!”他捶了捶自己臂膀:“咚咚作响的,保证舒服!”
文雪再不动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想了一会儿什么竟咯咯地笑起来。溥铦十分纳闷地看了她一眼问:“笑什么呢?”
她没回答,对他粲然一笑后又靠在他的肩膀上。溥铦被这一笑照得心里敞亮起来,几天积郁的不良情绪霎时间消失了。他看着电影,也在那里咧嘴傻笑。那时正是这部悲剧电影最□的部分,很多人都在为主人公的悲惨命运而垂泪,而对待溥铦的笑他们自然都是侧目以对。
文雪察觉到了周围人异样急忙扭了扭溥铦的胳膊。
“别笑,大家都看着你呐。”
溥铦看清了形势,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可他仍旧嘴硬:“我笑笑都不让了?看悲剧就一定得哭?”
“那也不能笑啊……你说,你为什么笑?”
“高兴呗,这几天,你老沉着脸不说话,对我不冷不热的。”他委屈望了文雪一眼。
“把自己说得有多可怜,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她不服气地捏着他的耳朵不放。不过这一点都不疼。
最近她才发现溥铦的耳根子特别软。
“你还不欺负我呐?”溥铦看了眼她,低喃地向她耳边嗡嗡:“这几天瞧你那脸色摆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亲热了……”
不等他说完,她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脸埋在他的衣领里,嘟囔道:“这怨我么?”
“难道怨我?!”他哼了一声,怪声怪气地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觉得我不够浪漫吗?”
见她没了动静,溥铦知道自己说对了,心里非但没有得意,还一丝丝地冒酸。他把双手一缠,挡在自己的胸口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表情严峻,一声不吭。
“你真这么想?”她乜着眼瞧他。
“我还不了解你?!”
文雪毫无表情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胳肢窝下抽开了。
“我哪里又说错了?”他回脸问,一脸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