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耶知道,肯定会揍你的。”李德奖提醒道。
“怕嘛?反正躲不过。”
“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有客人在,宿国公怎么得会收敛一点。”李德奖建议道。
“好兄弟,你真讲义气,等我晚点就来找你。”程处亮高兴的搂着李德奖肩膀说道,随后欢天喜地的去了平康坊,别看他不大,平康坊可不是第一次去。
当然,程处亮并不知道,他去的地方,属于教坊司开设的青楼,属于花楼,青楼都是清倌人,只能听曲,喝酒,花楼才是红倌人。
当然,清倌人也不是不能玩,只不过这价格就非常贵了,尤其是每次举办梳弄仪式,就相当于一次拍卖。
“唉!女人有啥好的?”李德奖摇头叹息,随后向自己家走去。
李靖对待长子很上心,对他这个次子嘛,几乎相当于放养,眼见他喜欢习武,也就由得他去。
李德奖重一百二,就有一百一十斤反骨,十四岁就搬出家住了。
回到家里,只有一老仆,两丫鬟和两老妈子,问了一下,自己离开两个多月,家里居然没人过问,不由为止气急。
正在暗暗神伤,老仆兴冲冲来报,说他父亲找他。
见到威严的父亲,刚刚还欢快的脚步,顿时慢下来,脸上笑容一收,带着一丝不耐的问道:“叫我来做甚?”
李靖皱着眉头道:“你去哪里厮混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在外面奔波两个多月,虽然不算累,还是有些憔悴,看着确实像没睡好觉。
“怎么?这是丢国公府的脸了?”李德奖低头看了一下衣服问道。
儿子叛逆,李靖本想发火,不过自己确实有些亏欠次子,也就把气忍了下来。
“你也老大不小了,最近你娘打算给你挑选一门亲事。”
“不需要,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主。”李德奖脸色一变,急忙说道。
“哼!跪下!”李靖猛的起身,冷哼一声道。
李靖可是数十万人马的统帅,曾经带领过的将领无数,国公都有好几位,没有气势,如何能震慑住,他这一爆发,李德奖顿时吓得腿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李靖拿起仪剑,抓住剑鞘就抽了起来。
李德奖也硬气,咬着牙一声不吭。
“你在做啥?”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美颜妇人,走进来一把推开李靖,对他怒目而视。
“大郎,怎么你阿耶又打你了,快些起来。”
虽然知道母亲是因为脑子出现问题,只记得大哥,李德奖还是觉得气不过,忍着痛起身就向外走。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张出尘迷茫的问道。
李靖温和的扶着她道:“我是你夫君啊!夫人我扶你回屋休息。”
李德奖一气之下,跑出家门,回头看了一眼,咬咬牙转身就离开。
第二天,程处亮带着李德奖,小心翼翼的进入家门。
“老头子在家没?”程处亮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爷上朝还未回府。”看门护卫笑眯眯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程处亮松一口气道。
“处亮,你家护卫看我们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李德奖忍着背上的痛,呲牙咧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