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四老爷,失魂落魄由背影也能看出,明显不看方向。避开门,往外又走,劈坏的木门落一半儿在门外,一个尖刺直直对着他大腿扎上。
闷哼一声出来,家人的大腿都跟着一紧。
但见四老爷还是鬼赶脚似的,刚才打坏门也要进来,这会儿腿上有伤也顾不得,双手扶地,人没有起来的时候,就连滚带爬的走,很快无影无踪。期间又碰上树也毫不停留。
宇文绿傻眼。
春姨娘傻眼。
带刀剑的家人们傻眼。
只有文无忧聪慧的明白三分,对父亲雀跃:“爹爹,又有故事听了,讲故事吧。”
“好,咱们回房去听故事。”文天对女儿百依百顺,和妻子各握住女儿一只手,把她带着回房。
……
一家人在房中坐定,院子里传来慌乱退去的脚步声,和春草的斥责:“没修好门就想走……走可以,叫个修门的人来,今天就修好,不然去顺天府告你们!”
从窗户里可以看到春草叉着腰,在大门上骂个不停,而她面前散开的人仓皇逃窜。文无忧扑哧一声乐了。
……
“咱们不是说过,宇文家每一代都出人材,”文天轻轻叹息:“全是让逼出来的。”
文无忧认真听着。
“在宇文家里有地位的人,不论出身,只要能发挥作用。不当官的人,要求在名利场上有名声。当官的人,要得到皇上的宠信。成王败寇是这个家里没有书面成文的家规。就是女子也不能幸免。”
文无忧是个聪明小姑娘,恍然大悟:“是了,爹爹,二姑娘来寻我的事情,是以为我抢走要她的东西,她输不得?”
文天赞许地点头:“是啊,她不占这个上风,会让别人瞧不起…。在这样的家世里,十五年前,宇文家第九个房头出了一个人材。”
顾氏崇拜的望向丈夫。
“当年他十五岁,秋闱、春闱、殿试都在第一。先皇也有看重,诗社书社也常占鳌头。太师宇文靖大喜不已,因他父母亡故,把他接到身边教导。本来他应该是朝堂上为宇文家效力的臂膀,但十七岁那年,”
文天说到这里,对妻子看去,虽然女儿已可以定亲事的年纪,夫妻成亲日久,但他的眸子中依然是遮不住的浓情蜜意。
“王侯公子不识民间疾苦,春草一绿就约游春。他也去了。幽径寻芳不得的时候,遇到此生不渝心仪之人,”
夫妻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到一起,另一只手又一起放到女儿脑袋上,如掬珍宝的揉了揉。
这场景明显到不用猜也有答案,但文无忧欢快的嚷着:“爹爹,说姓名,他是什么名字?”
灵动的大眼睛里笑意盈盈,小耳朵支起等待着。
文天勾起手指,在女儿小鼻子上一刮,和她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顾氏充满情意的慢慢回了话。
“他呀,他叫宇文天。后来呢,改名叫文天,本来想一生一世不回京。再后来呢,有一个宝贝叫无忧。为了无忧,就不得不到京里来了。”
文无忧很喜欢,但装模作样嘟了嘴儿:“这事儿与无忧无关,无忧才不要爹爹回来认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疑问太多,比如爹爹为什么改姓?比如为什么一生一世不回京,文无忧可能会一直撒娇下去。
很快,她又请父母亲继续说:“为什么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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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章都写了改,改了写,修改好些遍。呜呜。一定要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