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道:“我刚去看过,刚好看到她们让人拉开。大奶奶骂二奶奶有二心的下贱女人,二奶奶骂大奶奶是勾魂的狐狸精。”
“这就更奇怪了,她们嫁的是俩兄弟,二位金公子为人上没有出错过。”顾氏在京里住的日子不长久,因为是邻居,这话问的宇文天。
二夫人也道:“我也是这样说,但也是我亲耳听到。”坐了一会儿,二夫人走开,无忧也告辞回家。她的车从角门进去,没下车,就听到两个妇人哭天喊地:“咱们去见公主,请公主评评这个道理。”
文无忧心头闪过母女刚才有过的谈论“多事之秋”,和春草打算进去,万安公主让人请她。
哭的两个妇人,也就认出来。是依附明家的两个小官员之妻,时常往家里请安。
耿氏,任氏也在这里。
“说说吧。”万安公主嗓音平静。
“回公主,她家的下人说我丈夫的官是送了八百两银子的礼得来。”
“回公主,我家的下人从不会说这样的话,我也没有说过。反倒是她,她家的下人说我家送给公主一千二百两银子。”
这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文无忧不能去金家问个明白,却可以在这里问到底。
“你们都指对方的家人,总是认得对方的家人?”
“回王妃,是他家看门的人说出来。”
“回王妃,我家看门的人是从外面听说。”
文无忧冷冷一笑:“这不,就清楚了。”
“可是王妃,外面怎么能听到这句话,是看门的说假话。应该是她家的主人说出来。”
万安公主徐徐道:“八百两和一千二百两是有出处的。”对左边妇人道:“收你家八百两,是你家老人生病,代买药物。”对右边妇人道:“收你家一千二百两的银票,也是代买东西。”
想想也觉得怪异,这两家平时孝敬的并非没有,但偏偏这两笔与收的孝敬没有关系。
耿氏见三弟妹帮着问了几句,也道:“你家难道没有出入账目?”
两个妇人如梦初醒:“是啊,账目上写的有。”
“那是谁知道这钱的去路,是往我家里来。”
两个妇人回想着:“管家娘子,当差的小丫头也可能知道,这是买药,没有瞒着人的道理。”
文无忧再道:“那你们没道理听到对方的门人说出来,就认定是主人说的。外面听的,以我看也有可能。”
两个妇人低下头不再说话。
任氏见没有她说的地方,索性不说。
万安公主把她们训斥几句:“都是官眷,遇事半点儿不沉着。”让她们回去反省。
打发走以后,公主有了怒容:“这是有心生嫌隙,这两个人平时看着还好,太平了,就争上来。”
文无忧觉得不是,总以为哪里不对,但她没有证据,只凭金家吵闹不能说话,只默默听着。
万安公主说了一通以后来孝敬的人,要留神的话,才让三个媳妇退下去。
明逸在官署里,也气的满面通红。在他的面前,两个弹劾奏章摔在地上,却没有别人。
他没有把当事人叫来,自己负着手在房中踱步。
涨红的脸色还没有下去,明逸就想到长安公主的旧事翻出来,只怕与两道奏章有关连。
但是什么关连,他还没有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