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正色摇头:
“袁公与我非亲非故,肯帮忙回护,已感激不尽。
”
袁立笑道:
“所以,你还是不满意。
想要对付他?就如你扳倒张家人那般?”
赵都安坦然颔首:“想。
”
当初满朝弹劾,吕梁便是先锋,如今又要坑他,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赵都安。
“你准备如何做?”
“还没想到,先捉他错处吧。
”
“吕梁此人极爱惜名声,小错有,但意义不大,想挖出黑料,难。
”
袁立摇头。
赵都安眨眨眼:“袁公有何赐教?”
大青衣淡淡道:“欲剪除细枝,可断其主干。
”
赵都安苦笑:
“您说笑了,吕梁背后是整个李党,我这牙口,可啃不动。
”
袁立摇头道:
“非是要你对付李彦辅,你可知,吕梁为何能打刑部旗号办事?只因他的妻子,是刑部裴侍郎的四女儿。
”
刑部侍郎!
正三品大员,向上一步便是尚书。
虽比不上袁立,但对赵都安而言,已是不敢惹的实权大人物。
“您的意思是……”赵都安呼吸微紧。
袁立微笑道:
“你既想立功,与其盯着小鱼小虾,何不试着搏一次大的?”
顿了顿,他悠然道:
“咬下侍郎一口肉,你……敢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