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终于说话了!
”
钱可柔在人群中,兴奋激动,垫着脚说道:
“原来大人不是认罪,也不是哑口无言,而是在等证据送来!
”
沈倦,侯人猛,郑老头三个也是精神一振,目光灼灼,意识到转机或已到来。
“证据?”
高堂上,袁立眼神中透出感兴趣的神色,视线瞥向旁边的周丞。
只见他手中的惊堂木还悬着,口中的宣判却已戛然而止,皱纹深刻的脸上显出了瞬间的不安。
“金简神官?”
存在感较低的刑部尚书惊讶地道出少女身份,继而看向赵都安:
“你说,你有证据?”
赵都安等人群骚乱稍稍平息,微笑颔首,说道:
“正是。
方才周大人连番提审人证,摆出物证,指认我奸杀苏红玉,后又问我是否有话说。
”
他的语气轻快,气定神闲。
虽身穿囚服,戴着镣铐,立于这巍峨肃杀的大堂内,却丝毫不见紧张。
举止从容地缓缓踱步,视线扫过周遭一张张面孔,声音忽地高昂:
“我当然有话说!
”
他目光投向王山,医师仵作,苏红玉叔父婶娘等证人,感慨道:
“这么多人证,供词,以及背后详细缜密,环环相扣的证据。
安排的妥妥帖帖,想必也废了周大人你一番辛苦吧。
”
周丞手中的惊堂木,终于“砰”的一声落下,他面无表情,厉声呵斥:
“堂下人犯,你胆敢忤逆诬陷本官?是何居心?”
“诬陷?”赵都安笑了笑,意味深长道:
“周大人说出这话,不觉亏心么?”
接着,不等周丞做出反应,他便继续道:
“好在,我当日得知秦俅失踪,疑似被伱们绑架的时候,就意识到,你可能要对我动手,所以,为了自保,无奈之下,只好也做了一些布置和安排。
”
当日,他用镜子窥见秦俅在牢狱,便已猜到周丞对自己下手。
果断召唤金简到来,请她帮忙,暗中尾随周丞,果然有所收获。
这也是他后来去抓人,那么巧,偏偏等二人密谋完毕,才破门登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