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与长公主交谈并不愉快。
”
徐贞观没兴趣与她废话,只是盯着她:
“你要与他双修?走那什么欢喜禅?真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败坏你神龙寺的名声,玄印找你麻烦?”
池畔女子笑得温婉: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您是知道我的,玄印住持与我素来不是一路人。
那群榆木脑袋整日想着东西合流,争夺佛门正统的名分,我听着头疼,才来寂照庵躲清静,又岂会在意那老僧如何?
至于欢喜禅么,我本不怎么在意,只是那戒律于我,本便是禁锢。
一直想寻满意男子双修,迟迟寻不到妥当的,今夜看他颇为不错,破一破色戒,也不妨事。
”
徐贞观听着眼前出家人毫无羞耻的话语,一时无言以对。
女菩萨眸子转了转,笑容愈盛:
“看来,陛下是想留着他独自享用了,如此看来,倒是贫尼不省事,夺人所爱了。
只是为何迟迟不做采补?
唔,莫非是觉他修为太低?
若是这般,倒有个主意,陛下不妨将他暂借给我,日后再还……”
“污言秽语!
”
女帝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好生做你的庵主,朕的臣子,还容不得旁人染指。
”
清风拂过,徐贞观身影消失不见。
双腿浸在池水中的般若菩萨双颊突兀涌上不正常的红晕,嘴角沁出一缕鲜血。
她闷哼一声,感受着体内的伤势,却只是笑了笑,露出染血的牙齿:
“好大的气性……”
她用手指擦掉嘴角血液,摇了摇头,捏起身旁的玉净瓶。
一股股清冽的酒液,灌入她的唇瓣。
飞快修复五脏六腑的伤势。
片刻后,稳住伤势的白衣菩萨静静望着天上遮月的云絮,神态洒脱,浑然若神。
那一双奇异的“慧眼”中透出迷惘:
“那小家伙,身上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竟令本座这般渴望?”
……
……
“陛下,您出来了。
”
寂照庵外,赵都安独自一人,乖巧坐在车厢内,听到外头传来太监们的声音。
他忙掀起帘子,将身披龙袍,盛装打扮的女帝请进来。
“回宫。
”
女帝面无表情吩咐,随着车厢再次滚动起来,她才瞥了眼惴惴不安的赵某人,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