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
莫愁应了声,旋即小心翼翼道:
“陛下,那此事后续的如何向朝臣公布?是否明日早朝要……”
“推在匡扶社头上即可,”徐贞观略显疲惫地说,然后,她仿佛下了某个决心,说道:
“同时,草拟一份公文,下发朝堂上下各衙门。
就说……”
她停顿了下,轻声道:
“就说,朕知晓朝中有人暗通逆贼,尚未肃清,以明日为界限。
明日之前,过往一切种种,私通逆党也好,投靠旁人也罢,朕一概不再做追究。
明日之后,再私通者,便是与朕为敌,罪无可恕。
”
“传令枢密院,除了今日曝出的这些蛀虫外,无须再做牵连。
”
“传令诏衙,之前调查暗通逆党之臣,一应资料,予以烧毁。
”
莫昭容愣住了,整个人好似没听清一般,难以置信道:
“陛下,您这是要大赦?”
她旋即想到,王恒在宴会上那番话。
猜测,乃是陛下受到触动,才予朝臣以大赦。
她一时被这大气魄震了下,不禁道:
“陛下,您这般做,只怕许多人未必领情,也未必肯信。
”
徐贞观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朕只求一个心安,若能令下一个王恒迷途知返,放掉一些人,又有何难?”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她心中回想着赵都安这句话,胸口那种种郁气,一吐而空。
隐隐之间,好似心境都更澄澈一层。
莫愁仰头,憧憬而仰慕地望着女帝,心神摇曳,轻声说道:
“陛下有此气魄,乃万民之福。
”
徐贞观笑骂挥手:“去忙吧,朕也乏了。
”
莫愁嗯了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般,道:
“陛下,还有一个事要给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