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一阵高亢嘹亮的声音透过屋子的门窗,甚至透过屋顶传到院子上空,整片天空的吸血蝙蝠开始变得十分混乱,云楚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难不成用声音的振动,扰乱了蝙蝠的超声定位?不应该啊,本来就不是一个频率的,怎么会有影响。
仔细听得,这声音的来源分明是一种非常熟悉的乐器,但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名字,直到嘹亮的声音中又掺杂了一股婉转的音调,云楚才想起来,发出这个声音的乐器分明是唢呐。
唢呐声一起来,音调就非常的高,声音一直在发出不知道这个吹奏者一口气是有多足。
声音穿透天空,传到天际,震得蝙蝠们开始变得混乱,云楚听得也一阵心慌。
“这什么曲子?而且这是什么人,能把蝙蝠赶走吗?别把它们刺激的更加狂暴了。”
云楚正处在疑惑中,只听见唢呐的声音一变,变得极为高亢,穿透力大大增强,节奏快的像是热烈的迎亲曲子。
只见空中的蝙蝠们随着声音的变化,身体一个个爆炸开来,像点燃的鞭炮,一个连着一个,一串连着一串。
眨眼间,只剩下地上的一堆断肢碎肉,再无一点吸血蝙蝠的气息。
而且和蝙蝠战斗在一起,沉迷在唢呐声调中的云楚,同样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击中,整个人的人体被炸的四分五裂,飘落在屋顶上。
“师兄!快别吹了,你炸死人了!”
“天上怎么还有人?”
“那个,能不能给解释一下,你怎么把敌人给引进来了。”
只见刚刚和众人战斗的美女,领着大家来到了与客厅相连的一个密室里,在这里见到了四个长相姣好身材苗条的女子,以及一个手拿唢呐的干瘦小伙。
“你们看看,这位阮小姐你们可认识!”
“阮小姐?阮莹莹吗?是阮师妹啊!”
那唢呐小伙有些兴奋的喊了出来。
“现在信了我吧!白师姐,我真的是秦师傅的入门弟子,现在青年军的主力团长之一。最开始听见有超能者在剧院附近的大院里,我就有些怀疑是不是你们。我是真心想让大家有个更安全的住处,加不加入我们都无所谓,凭借我的地位,让大家安稳的工作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一席话三人的露出有些异样的表情,片刻后那个唢呐小伙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内地找师傅。”
“这世道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师兄师姐又获得了不凡的能力,怎么还执着的守着这么个摊子啊。”
“阮师妹,我是你荆师兄啊,还记得吗?咱小时候跟着师傅学艺练功,吃了多少苦。师兄自以为学了一身本事,早早进入了社会,打拼了几年也没有闯荡出什么名堂。说到底,在这个年头,戏曲已经落魄了,不是我们努力就能有收获的。”
“让我放下这一身的戏曲的本事去从头开始干别的,不管是什么行当都觉得无趣,所以就想守着这么个剧院,挣得虽然不多,吹吹打打的过一辈子了,也落得个清闲吧。谁想来场这么件奇事,打破了宁静。但投笔从戎,也不是我们的理想,阮师妹,如果你当真念及师傅师兄师姐这些情谊,就让我们还和师傅们在一块,继续在这个小圈子里过活吧。”
一席话,不止是让阮莹莹特别动容,许菲,孙曼曼,以及孙立人为首的一众糙汉子也都有些难过,本就是一群被时代逐渐淡忘有些落寞的艺术工作者,偏偏赶上了这无妄的天灾,连最后的一点情怀所在,勉强糊口的饭碗都打破了。
当真是苦瓜煮黄连,苦闷到头了,面对这群失意的人,先前那群被打伤的来劝降兄弟们也都心软了,刚想说几句宽慰的话,轰的一声,屋门被人一脚踢开。
“谁打的炮,能力挺好用啊,一炸一大片,就是你们就不能看着点,上面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嗨!云楚你不是没事么!这点伤害肯定伤不到你,我们这里遇见莹莹的熟人了,过后咱给他们给送出城去,这事就算了了。”
孙立人一本正经的对云楚说道。
“因为这事,我都跑了好几回了,还挨了一炮,说了就了了。而且这事是徐哥安排给我的,我也做不了主,我要去给徐哥打个电话。”
话虽这么说,阮莹莹和许菲孙曼曼几个女生,已经围着两位师姐嘘寒问暖了,几人特别感叹,军方围城,连黑暗帝国那群猛男都扛不住了,就荆师兄和几个弱女子,又经历了多么辛苦难熬的日子啊。
这时,白师姐向阮莹莹介绍,人群中一位年龄不大的师妹,姓古,很幸运的获得了料理果实,能够把她能切开的一切事物变成食物,再加上初期的白果储备,让他们不光熬过了那段危险的时期,甚至吃喝挺好的,古师妹给大家变出了很多零食,如果不是戏曲人的自律,说不定都胖了呢。
一片欢声笑语中,云楚一五一十的在和徐山打着电话,又将刚才听到的信息第一时间说给了徐山听。
挂了电话,云楚的脸上满是无语的表情,孙立人看他的表情不对,走上前小声的问了一句。
“怎么?徐哥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啊,这点小事,咱抬抬手也就放他们去了,不缺这么点战力吧。”
“最开始跟徐哥说的时候,虽然有些可惜,但是看在莹莹面上,也让他们自由了。但是听说他们这里有料理人以后,徐哥的原话是,不把她带回去,咱们所有人都提头来见。”
“额。。。听徐哥这么说,再仔细一想,凭空造食物这个能力是有点强啊。大本营又是堡垒又是末世基地的,最担心的问题不还是食物和补给么?这么说,咱来点硬的?”
“别,那个料理人妹子掉一根头发都不行,来硬的要是有一点不小心,咱们几个就准备迎接徐哥的狂怒吧。全须全尾的给请回去,咱就是大功一件。”
“这就有点难为人了,要是能说动的话,咱那些兄弟,也就不会被揍这么惨了!”
二人的窃窃私语,同样引起了那位荆师兄的注意,他看到两人的面色凝重,似乎没有获得领导的同意似的,想到这,他的手又摸了摸怀中的唢呐。
“不知道,外面那个人是怎么躲过爆炸的,但是如果要搞其他动作,在这么封闭的屋子里,他们就算捂住耳朵,也扛不住我这唢呐的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