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宋老夫人吩咐段妈妈:“去打听打听,可有郡主不好的传闻。”
“最好能在这些日子,把这婚事和离了。”宋老夫人对宋延徐道。
宋延徐也正是这么想的。
白娇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是一高兴又搬回来了……那一切就穿帮了。
段妈妈应是去办事。
宋宁回到了宋世安住的院子。
院子前面三间,正厅和左边的暖阁以及右边的书房。
卧室在后面成排的三间,三间房连成一排。
宋世安住在东面,房间里的家具都是他年初定亲时定制的,宋宁扫了一眼,从房间里退出来,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丫鬟一位管事妈妈。
“奴婢姓邱,给大爷请安。”
邱妈妈人高马大,看着她时,目光灼灼,颇有些气势。
像个打手似的。
宋宁看着她,都觉得自己手痒。
邱妈妈说话时,声音嗡嗡的,没有避讳。显然院子里外清场了,包括他们三位也经过了严格的筛选。
服侍她是次要的,盯着她是主要。
“奴婢秋意,是大爷屋里的一等丫头,房里的事原是奴婢管的。”
秋意二十出头,倒是很清秀,看着很精明。
“奴婢银霜。”
银霜个子小巧,梳着个双丫髻,笑盈盈的大眼睛,是三个人里看着最舒服的。
“我住哪?”宋宁问银霜。
银霜看了一眼邱妈妈,垂着头回道:“大爷您就住自己的卧室,里面一应的东西都换了干净的,您放心住着。”
宋宁颔首:“去同福来客栈天子三号把我朋友请过来。”
三人各自应是,散了去办事。
宋宁进了房里,随手关门,脱了鞋子光脚落在地上。
她的身高和宋世安差两寸,所以早上她在官靴里,塞了两寸的鞋垫。
足足垫了五双。
捂的脚疼。
她光着脚把镜子拿过来比划着照着,摸了摸脸:“马三通还真有点本事。”
昨天宋延徐找到她,指着她脸上的胎记,问怎么回事。
她就看着马三通。
马三通就倒了点粉末,用茶水调配药水,沾着帕子擦了一会儿,她脸上的三个铜钱的胎记就没有了。
十四年,没有掉色没有变形,稳稳当当的在她脸上十四年。
连原主宋世宁都不知道,她脸上的胎记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