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ankanshu”
跟着他的两个年轻人也是惊慌失色,掉头就要去找。
宋宁没拦着他们,道:“把村子里所有人都问一遍,但凡今天上午看到过宋元时的人,都找来。”
“哦、好,好!”苏鹏飞觉得宋世安有点奇怪,和以前大不相同,就连说话的语速和语气都不同了。
大爷去一趟金辽,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没心思多想,三个人赶忙去村子里问。
宋宁推开宋元时书房的门。
书房很简陋,但有两排新制的书架,但架子上也只有十几本书,但每一本都被翻烂了。
在窗户边,放着一架半旧的七弦古琴,琴身的漆面已经斑驳,透着沧桑。
但弦很新,保养的也很不错,可见主人是常用常爱护的。
她走到桌边。
桌上铺着一张白纸,但只写了一个“归”字,最后一横略有些不稳,似乎写字的人心绪不稳。
“不想回家吗?”宋宁摸了摸字,墨迹已经干涸了,她抽了一卷画铺开。
画的是一副落日。
未曾着色,单调的水墨却让落日的悲凉跃然纸上。
让她这个看客,都觉得怅然若失。
“此人很悲观啊。”宋宁将画插回去,从书房出来,苏鹏飞带着一对六十几岁的老夫妻来了,两人看见他忙磕头请安。
宋宁让苏鹏飞将两人扶起来。
“你们把早上看到的事,都告诉大爷。”苏鹏飞道。
老妇人道:“我辰时过半,给我家老头去送水,他要起一垄地开年种……”苏鹏飞打断他的话,“说重点。”
“我来说,我来说。”老头子上前道,“我家老婆子来送水,路上遇到了元时少爷,他正沿着出村的那条大路散步。”
“后来有大概七个人骑马过来,停在了元时少爷的面前。”
“我当时还站起来看着。他们把元时少爷围住了,也没说什么话,就让元时少爷上了后面一匹马。”
“我就说吧,他们把元时少爷的手捆住了,你还说我眼睛花了,说是朋友。”老婆子道。
老头子急地瞪她,又补充道:“我家老婆子说看到他们捆着元时少爷了。对方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元时少爷又体弱伤没好,如果真是绑架,元时少爷不会和他们打斗的。”
宋宁也觉得合理。
如果是她遇到了一群骑马的人,逃跑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他腿伤刚愈。
“可看清对方容貌或特征?”宋宁问道。
老头摇头:“我离的远,没看清楚。”
“我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但他们一共七匹马,每匹马的后面都搭着一捆绳子。”
“很长的麻绳,绕了好些圈呢。”
麻婶?难道是捆人用的?
“辛苦了。”宋宁走出院子,从这边眺望官道,她指着问道,“从这边一直走,能到通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