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点头,坐在地上没有起来。kanshupu
沈闻余赶了上来,和宋宁低声道:“他柜子里有一件残破的血衣。”
“应该是他的衣服,像是被人捅破的。”
宋宁扬眉,回头问钟青:“你六月十五离开祝府,六月十七才上山,这中间的两天你去哪里了。”
“我、”钟青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我、我买了一把刀……但没有死成。”
“那件血衣还在我柜子里。”
解开的衣襟能看得到,他肚子上的刀疤。
“别做傻事,或许是本官瞎想了一气,到惊到你了。”宋宁将他扶起来,柔声道,“你回去歇着,慢慢想。”
钟青忽然想到一件事:“大人,姚姨娘也去了吗?”
“她也失踪了。怎么说?”
“有个事,本不该提的。但如今顾不得这些君子小人可言不可言的规矩。”钟青道,“就那天我在巷子里,看到了姚姨娘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就是我看到了,她可能才一点不顾忌了,上来骂我。”
“那个男人看着就不是本分的人。”
“大人,这个事有没有用?”
宋宁点头:“有用,我会去查的。”
钟青应是。
宋宁看过钟青的血衣,又坐了一会儿,和沈闻余还有乔四一起下山了。
沈闻余道:“老童他们去查姚姨娘的娘家。”
“是个良妾,但一家人也在去年搬家了。”
回到城内,宋宁并不着急回府衙:“再去一趟祝府,钟青说在侧门看到姚氏和一个男子公然搂搂抱抱。”
“或许也有别人看到呢。”
宋宁前两天就来过,祝府卖给一位姓周的开封买卖人。宅子买到后,他让人重新修整了一番,直到年底一家人才从开封搬进来居住。
宋宁在胡同口下马,巷子口人来人往,宋宁觉得奇怪,拦着一位大叔,问道:“怎么这么多人,你们干什么去?”
“去听戏啊。”大叔笑着道,“大人您不听戏吧,穿过这条巷子就的工部街上,就有两家戏院。”
宋宁笑了:“还真是不常听,怎么两家戏院开在一起?”
“以前祝官人在济南府的时候,最喜欢听戏了,他出手又大方,所以好些戏班子都以祝官人请到府里为荣。”
“原来如此。”宋宁道,“那我们也去听一听。”
那人应是。
将马让乔四牵回去,宋宁和沈闻余跟着大叔去了呈家班戏园。
一个两层楼,有说书的也有唱戏的,一天早晚两出戏,晚上还有说书的。
人气很旺。
宋宁站在门口往里头瞧着,台子上的花旦正在唱着,嗓音确实很不错。
但不如齐王府戏班里的花旦。
“我们去七风小梨园瞧瞧。”宋宁和沈闻余出来,往斜对面,“这里的人还真是喜欢听戏啊。有这么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