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约谁呢?
一无所知。
有时候人太简单了,也不是好事,没有纵横的人脉网络,就没有交集的点,没有这些点就很难牵连出面。
“你也没有把握?”乌宪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宋宁悠悠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崇拜我。在你的眼中,我是无所不能吧。”
“你回答问题的角度可真是犀利。”乌宪哼了一声。
“乌小弟,感谢你对我的欣赏和膜拜。”宋宁负手走着,道,“本官也确实有这个本事。”
乌宪白眼直翻。
王庆同跟在后面闷闷地笑,小声道:“你就别和大人说了,你说不过大人。”
乌宪道:“我学习不行吗,将来我也是要走仕途做官的人。”
王庆同居然也会开玩笑,冲着乌宪抱拳行礼:“给乌大人请安。”
宋宁哈哈笑了。
三个人回到城中,宋宁瘫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赵熠回来了。
一进门就将他做笔录的本子摔在了桌子上。
“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听见声音。”赵熠道,“可谓是一无所获。”
宋宁翻了翻他的本子,几乎没记几句话。
估计也没有人提供有用的线索。
“喝茶,歇一歇。”宋宁给几个人倒茶,“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大家都了解了宋宁的办案习惯和风格,她说一起讨论,就是需要集思广益,不管有没有用,说自己的想法就行。
王庆同和杨长更几人都围坐着
只有沈闻余带着乔四以及麻六去办纠纷的案件还没有回来。
“我先梳理一下整个案件。”宋宁道,“大家接着说的时候,主要集中在调查的方向上。”
她在回来的时候路上,就已经在脑子里将整个案件的脉路理过了,现在说起来就很顺,本来有点糊涂的人,听她说完也彻底清晰了。
“死者的死因没有特别之处,我不准备解剖,但头发上留下的两个细小银色屑末,我认为有价值。”
“其二,死者有长期家暴史,我接下来的方向,会偏向于叶钱氏这条线。”
“其三,死者要见的那位朋友是谁。死者这样性格的人,如果能被他认定是朋友的人,想必私下里应该有不止一次的接触,所以可以尝试扩大查问范围,看看有没有见过死者和谁一起出现过。”
她说完这些,看向众人。
大家不敢开口,都望着赵熠。
赵熠没有推辞,凝眉道:“我有个疑问。”
“什么?”宋宁很期待他的问题。
赵熠看着她,问道:“你说死者不顺心时,会回家打她的孩子和妻子。死者既不和人接触,何来的不顺?”
大家都没有听懂,乌宪反问道:“不和人来往也会怄气啊。小气的人,别人夹了他盯着的肉,别人踩了他铺好的砖,这都会让他生气和不顺的。”
“他不是这个意思。”宋宁听懂了,对乌宪道,“一个人生气、或者经常生气,就一定有固定的生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