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摇头,这案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复杂。bookzun
就在这时,衙堂一声惊堂木响,宋宁道:“带原、被告。”
原告是叶勇的父亲叶继承,被告则是孟昌平。
孟昌平跪在堂下,学着姐姐磕头。
门口议论纷纷,有人小声道:“这男的瞧着是不是有点憨?”
“听说脑子是不大好,小时候生病的。”
“嘘!”有人呵斥说话的人。
衙堂内,宋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哪里人?”
“我叫孟昌平,今年三十岁,楮村人。”孟昌平乖巧地回道。
“我去楮村打听你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为何?”
孟昌平回道:“我活的好好的啊,怎么可能死了呢,他们肯定记错了。”
“九年前开始,他们说你死了,你不记得?”宋宁道。
孟昌平想了想,摇头道:“不可能。”说着,又抓着挠着头,“我死了吗?我没有啊。”
宋宁换个人问,引导他回答问题。孟昌平是属于思维不敏捷清晰的人,并不是彻底的痴傻。
宋宁问道:“那你记得叶勇吗?园园好朋友叶悦儿的父亲。”
孟昌平抬头看着宋宁,点头道:“我认识,他、他要打死悦儿,我就帮悦儿把他打死了。”
“他爹经常打她娘和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园园说的。”孟昌平道,“爹都好可怕特别的可怕,他爹打他,用鞭子啪啪地抽,还打他的脑袋,把脑袋摁在地上咚咚地砸。”
“你看你看,他的头上和我一样,好多的洞啊。”
“说、说小畜生养你不如养猪。”
“还,还把他娘的脖子掐住,死死掐着,他娘蹬腿啊蹬腿啊……”孟昌平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不知道是学自己死去的娘,还是学叶悦儿的娘叶钱氏。
他是真的掐,一会儿脸就乌紫了。
赵熠三两步过去,捏住了孟昌平的手腕。
孟昌平这才松了手,呼呼喘着气。
门外听着的人目瞪口呆,有妇人惊呼道:“这……这怎么能这样打,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中秋节?”宋宁问喘着气的孟昌平。
孟昌平点头:“对,对。那天是中秋节,他娘把做好的月饼掉了一个在地上,他爹抽了门栓,啪叽,打在了他娘的头上。”
门外又是一阵惊呼声。
“死了吗?”宋宁问道。
“没有立刻死,有三天三夜躺在床上,哼哼。他、我、我、我捂着血口子,好害怕啊。”
“你几岁,那时候?”
孟昌平道:“我七岁,我姐姐十一岁。”
他说的很乱,一会儿是苏园的娘,一会儿是自己的娘,一会儿是苏园,一会儿又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