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在船上,能提供虚假的线索和证据,又不会留下任何疑点。”
“这一环环扣的很精妙,形成了完美的闭环。才有了今天兄弟三人,两人死一人成为凶手的局面。”
大家恍然大悟,有人道:“这、这多大仇怨,怎么下这么大的狠手?”
“为什么呢?”宋宁道,“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
宋宁道:“马锐的仇恨,是长时间的积累,他认为蔡浩阳不尊重他,说是兄弟,不过当他是乞丐。”
“是吗?”
马锐没有否认。
“吴勇呢?更好猜测了,这么多年在府里做事,如何艰辛受的委屈,在你心中早就如同高山了吧。”
“蔡孟氏呢?嫁进门后才知道被骗婚,对蔡家人恨意滔滔是顺理成章。”
“安泰呢,是不是想脱离奴籍,不想生死由人拿捏?”
安泰垂着头,其他人也是脸色难看。
“然后,在某一天某一个机缘之下,他们分工完成了这个闭环上的每一个角色和功能。”
“有人铺垫、有人辅助、有人动手有人善后。”宋宁问这几个人。
马锐昂头对宋宁道:“大人,他们做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我没有和他们一起联络,和他们也不是一伙的。”
“我只是帮任开明而已。”
宋宁问道:“你没有,那么任开明呢?”
马锐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那、那谁牵头的?”蔡浩阳看这些自己认识熟悉甚至亲密的人。
宋宁回他:“任开明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正月初六,他回阳信拜年,我们在酒局上见到的。”蔡浩阳道。
“你和蔡孟氏什么时候有私情的?”
“正、正月里?”他想了想,看了一眼蔡孟氏,“是、是上元节那天,我们都吃了一点酒,在、在书房里……”
宋宁微微颔首,问道:“你继续回忆,正月后你家还发生过什么事呢?”
“发生……”蔡浩阳回忆着,吴勇的面色已经渐渐有些绷不住了,他和蔡孟氏对视了一眼,蔡孟氏看向他视线一划而过,不敢逗留。
蔡浩阳忽然道:“正月底,老二养了一个外室。”
“老三那边的话……认识了一个窑子里的女人,如胶似漆到今天了吧。”
“其他的话,我想不到了。”蔡浩阳道。
宋宁摇了摇头,道:“不对,还有一件事你没有说。”
“什么?”蔡浩阳想不到,可就在这时,一直在后衙听审的他的小儿子喊道,“爹,崔先生是正月初八来家里开始上课的。”
蔡浩阳点了点头:“确实,崔先生是正月初八由吴勇推荐,来我们家的。”
所有人都听的纳闷,不知道宋宁为什么要整理关于蔡浩阳正月里发生的所有的事呢?
就在这时,就听到宋宁猛然一拍惊堂木,道:“带崔初!”
跪着的人,除了马锐以外都抬起头来,惊骇地朝后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