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铺着红绸,原本放钱的地方是空的。lehukids
锁被人撬开了,一直放在桌面上。
衣柜里衣服挂着的,颜色很素,非常的规矩不出挑,是一位丈夫长期不在家的妇人所谓的应该穿的衣服和打扮。
“衣柜当时的门被打开了吗?”宋宁问道。
王捕头摇头:“没有!”又看着廖王氏,廖王氏点头,“衣、衣柜里没有值钱的东西,那个人没必要开。”
“这个三斗厨呢?”宋宁问床尾放着的三斗橱,在厨子的边上是一个屏风,屏风里面寻常人家会放恭桶,方便起夜。
廖王氏回道:“没、橱子也没有翻动。”
“是吗?”宋宁抽开了抽屉,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零碎的东西,一边的门内放的是冬天的棉袄之类,男女都有,她将抽屉推进去,推了两次。还挺麻烦,:“看来是没有打开,这个抽屉的轨道做的不顺,在那样的情境下,寻常人推不进去抽屉的话,是不会再推的。”
他能将梳妆台翻动的乱七八糟,为什么还要费力将斗橱的抽屉塞进去?
“你也觉得此人对这个房里的柜子放的什么东西,很熟悉?”赵熠问她。
宋宁点头,问赵熠:“王爷有这样的感觉?”
“嗯。不过我并非因为这个抽屉,而是来自于门栓。”他走到门口,门栓是固定在一侧的门上的,他指着下面的一侧,道,“这个痕迹,非常明显是从里面割的,里深外浅。”
宋宁观察过后,觉得赵熠说的有道理。
两人回头看着廖王氏。
廖王氏的脸色难看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什、什么意思?”
“你知道是不是?廖苗氏有男人,是谁?”
廖王氏跌坐在地上,道:“我、我看到过一次,我写信给我儿让他回来,但他还没到家,她、她就出事了。”
“这事不好说,我也没看到那人脸,抓不到闹出去还难看,我儿也没有面子。”
“我、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但从那个人身影来看,就是姓钱的,他和月娘本来就余情未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宋宁问他。
廖王氏回道:“十月十二的夜里出事的,我是十月初十的后半夜,在房间里动静闹大了,我还以为我儿回来了,就披着衣服出去,正好看到一个男人从她房里出来。”
宋宁道:“你说的仔细一点。”
“那个人穿着长衫,手臂上挂着一个斗篷,大步流星地开门出门。他各自比王捕头还要高一点,肩膀很宽,步子特别大。”
“这些都和钱少恩一模一样。”廖王氏道,“最重要的是,月娘寻常不出门,她确确实实不认识别人,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相信她。”
“我害怕,当时不敢声张,不是有儿媳合伙姘头把婆母和公爹打死的事吗?我第二天就捎信给我儿了,可惜信还没到就、就出事了。”
王捕头骂了一句他娘的,喝问廖王氏:“你为什么不说?邻居说他们看到过男人从你家出去,你还不承认?!”
“他就是钱少恩,民妇说不说不一样嘛!”廖王氏道。
宋宁站在院子里,打量廖家院子:“你儿是做什么买卖的?”
“是做茶叶和银器,这两年在平江府和松江府走动的多。”廖王氏道。
王捕头最先跳脚的,他问道:“你、你们认识杨记吗?”
“认识啊,他家大公子和我儿关系很好。”廖王氏理所当然地道。
王捕头激动不已,眼睛都发红了,但还是谨慎地看这赵熠和宋宁,等他们示意。赵熠示意他继续问,王捕头就迫不及待问道:“杨正本呢,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