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没有人说话。
大家四散了,各有各的聊天地儿,说着今天金殿上发生的事。
御书房内,赵炽停在赵弢前面,看着跪着的儿子,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父皇!”赵弢被踹到岔气,可还是爬起来,一把抱住赵炽的腿,“父皇,您听儿臣解释,这事儿是有,可儿臣没有打算瞒着您。”
“您看着儿臣长大,儿臣真没有别的心思。”
“齐王他那句话就是挑拨离间。”
赵炽看着赵弢,道:“朕知道!”
“父皇?”赵弢一愣,惊愕地看着赵炽。
“今天就说明,齐王什么都知道,他先前就是不想掺和,现在你对他动手他就不打算忍了。”赵炽道。
赵弢明白:“一次杀不成就两次,儿臣肯定能成。而且,上次救他们也有不少人,这说明齐王在外面也养兵了!”
“你当他和你一样傻?”赵炽反问。
赵熠有没有养兵,赵炽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父皇,那天晚上救他的人真的不少。”赵弢道,“他一定养兵了。”
赵炽没继续和他解释,他心里想什么不需要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他道:“齐王要杀你,朕就不能一点都不罚!”
“父皇,您为什么听他的。他不过一个王爷,您说他是他就是,您要说不是,随便找个由头贬了他!”
赵炽摇头,为难地道:“其中原因不与你说,但现在我们还是要让着他一点。”
“带上你的先生,你道、到宗人府里住着去,好好读书。等齐王不再追究,你再出来。”赵炽悲愤地拂袖,“望你有长进!”
赵炽都惊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炽。
“父皇,您居然听齐王的要关儿臣禁闭?”
“儿、儿臣是太子、是储君啊!”
赵炽道:“是你不争气,做出了蠢事,朕必须秉公处理此事。”
说着,对守着门的计春道:“传朕旨意,让宗人府将院子收拾出去,明天一早太子就搬过去。”
“每日送去柴米油盐,一切吃喝拉撒都让太子亲力亲为,不得有任何人帮忙。”
赵弢瘫坐在地上。
计春求情:“圣上,还让殿下亲力亲为,那位点火做饭浆洗的粗活,也不是殿下做的事啊。”
赵炽没说话。
谭仁站门外回道:“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不见。”赵炽对计春道,“传令下去,太子做的糊涂事,让他去面壁是为了他好,别人不得求情。”
又指着赵弢:“等哪一天你十叔原谅你了,你才能从宗人府出来,滚吧!”
“父皇!”赵弢大哭,皇后在门口等着,计春给赵弢打眼色,赵弢哭着出去,皇后扶着贴身的嬷嬷,颤巍巍站在门口,看见他就道:“润田,到底怎么回事?”
“母后,父皇要将我关进宗人府里。”
皇后怒道:“你、你是不是惹你父皇生气了?”
皇后今年四十有五,老倒是不显老,但因为生太子血崩这几十年几乎都是缠绵病榻,她为此一直愧疚,不能像寻常的皇后那样,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也不能行夫妻之实,她为此还为赵炽纳过妾室,但都被赵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