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退了出去,素练伺候皇后娘娘更衣,扶着她斜倚在床上。“皇后娘娘,可要奴婢安排人去找那凌云彻?”
皇后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找他做什么?那凌云彻是个执拗的,只瞧着他这五年来时不时的就要来长春宫找魏嬿婉,就知道纵使你寻人去与他说,他也不会放弃的。”
素练皱了皱眉,这才说道,“娘娘,那倒不如咱们从宫外下手。”
素练见皇后娘娘瞧她,便笑着说道。“前几年,皇后娘娘安排了人去教导那魏杨氏,又将魏嬿婉的弟弟佐禄送到了军中历练。
当时奴婢便多了个心眼儿,去打听了一下那凌云彻的家里。
他的父母可不同意他与魏嬿婉的事儿。因此,若想断了那凌云彻的念想,倒不如从他家中想想法子。”
皇后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
七阿哥满月倒是大办了一场,宫里极为热闹。为庆贺七阿哥满月,皇上还特意下旨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更是当着后宫众嫔妃的面儿,夸赞七阿哥天资聪慧,坐在下面儿的嫔妃皆笑着附和。
七阿哥体弱,从出生至今难以安睡,前些日子奶嬷嬷不过是碰到个响铃,便叫七阿哥吓得硬是病了一场。
因此听着皇上在上面夸赞,嫔妃们的眼中全是嘲弄。
此时,皇后娘娘便一心扑在了体弱多病的七阿哥身上。便是连宫务也撂开了手,只交给两位贵妃代管。
这些日子,皇上时不时就要去长春宫,皇后却不敢叫皇上知道七阿哥的病,只咬着牙瞒着,一心叫魏嬿婉在御前露脸。
瞧着皇上与魏嬿婉逐渐打的火热,再想想自己那可怜的孩子还时时病着,皇后的心拧着劲儿的疼,可却也无可奈何。
这些事儿,进忠和容雅皆不必理会,眼瞧着就要到七夕节,两人只想着那日要怎么过呢!
很快就到了七夕这日,皇上早早的放了进忠的假,叫他回去陪容雅,自己则带了进宝去了翊坤宫寻他的小青梅。
这几日,进忠一直想着七夕那夜要带容雅做些什么。皇上既早早放了他回去,进忠索性叫拂香,侍茗早些摆饭。
用了晚膳后,天色暗了下来,进忠便在篮子里装了些点心,凉茶,提了篮子又牵了容雅的手一路逛了出去。
两人出了月亮门,进忠拉着容雅一路往北,出了顺贞门又往西去。
一直到了皇城西北角,进忠使了银子,便带着容雅上了角楼。
平日里他们是上不得宫墙的,更别说是皇城的防御重地角楼了。
容雅在进宫前倒是远远瞧过,可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登上这角楼。
直到走进这里,她才满眼赞叹,这角楼竟比宫里娘娘们住的宫殿建造的还要精致。
容雅便忍不住说道,“进忠哥哥,这里好漂亮啊,我竟没想到你能带我来这里瞧瞧。”
进忠却笑着说道,“我带你来这,可不是让你瞧这角楼的,最上面一层叫九脊殿,咱们今儿晚上就去那儿。
我想着今夜是七夕,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传说天上有条银河。王母娘娘为阻拦他俩相见,在今夜会施法将银河变宽变亮,可这世上喜鹊为帮助他俩相见,却要克服困难,搭座鹊桥。
这角楼是皇城里最高的地方,也是离银河最近的地方,我便想着带你上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