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呵呵一笑,扶着容雅坐到了桌前,自己才一撩袍子坐在她身边。“是那个叫魏嬿婉的?”
张卓立刻点头,拿了筷子递到了干爹干娘手里。“可不是嘛,正是那魏嬿婉。
儿子打探到,早在半年前皇上就有意要收她进后宫,可这魏嬿婉倒是与皇上说她有一位青梅竹马,两人心意相通,只等着对方来提亲呢。
皇上当时倒没说什么,只是背地里去问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倒是告诉了皇上那魏嬿婉的青梅竹马是谁。
前些日子,便从宫外传来消息,说凌云彻家里边给他定了一门亲。
说是那魏嬿婉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倒是狠狠的哭了一场。第二日皇上去瞧时,那双眼睛肿的跟烂桃儿似的。
皇上倒也大方,只说允了魏嬿婉与她那青梅竹马见一面,让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儿子到听说凌云彻只说对不起她。家里给定的那门亲虽是瞒着他,可到底是退不得,现在已经过了定了。
那凌云彻还装出一副极深情的模样,说是日后无论他娶了谁,心里边儿始终都有魏嬿婉。
把那魏嬿婉气了个仰倒,竟是臭骂了他一顿,说他如此行径,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他未来的妻室。
那几天皇上倒时常往长春宫去。每次都要安慰魏嬿婉几句。这几次往来,便叫魏嬿婉松了口。
方才皇上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又提起要纳她入后宫,皇后倒也跟着劝了两句,这魏嬿婉便谢了恩了。
如今呀,她已是正经的魏答应了。
只是这魏答应也奇怪,皇上本意想赐住她永寿宫。她竟是给婉拒了,说是自从进了长春宫,便得皇后娘娘悉心教导,因此感念皇后娘娘恩德,不舍皇后娘娘。想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儿多伺候几日。
皇后娘娘听了这一番话,就当着皇上的面儿落了泪。只赞那魏嬿婉是个有情有义的。
皇上一见,也无可奈何的应了,便说只准她在长春宫住到过年,等翻过了年,说什么也要搬到永寿宫去。
说什么不准魏答应妨碍他与皇后夫妻恩爱,倒把皇后娘娘说的红了脸。”
容雅听的目瞪口呆,她看了看进忠,表情好似吃了苍蝇一样的小声说道。“进忠哥哥,皇上这是被下了降头吗?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么违心的话说着不恶心吗?”
进忠摇了摇头,只摆了摆手,叫张卓坐着就好不必布菜。
他自己夹了一颗烧麦尝了尝,觉得温度口味都好,这才又夹起一个送到了容雅的碟子里,又盛了一碗羊汤放在了她的手边,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哪里是被下了降头,他这是被钓的久了,急不可耐了。
不得不说,皇后这一手玩的倒是高明。只要那魏嬿婉侍寝后能博得皇上的喜爱。这宠妃之路,便算是开了个好头。”
容雅瞧着跟前的羊汤皱了皱眉,趁着进忠不注意,便将那小碗儿稍稍推远了些。
进忠一眼就瞧见了,他笑着瞧了容雅一眼,索性将那汤碗端了起来,拿了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送了过去。“我的心肝儿,这羊汤是驱寒的。这大冬日里还下着雪,喝些羊汤也好暖暖身子。
这是今儿一早我特地嘱咐给你做的,你若不喝,岂不是枉费了我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