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咽下一口粥,抬头看向进忠。“进忠哥哥,那流言当真是茉心传的?按理她不是应该恨皇后娘娘吗?为什么还要传这种流言给皇后娘娘造势?”
进忠拿起帕子,沾了沾她的嘴角,又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儿,瞧着她吃了,才笑着说道。“这种流言,可不是在给皇后娘娘造势。若她真想造势,只说皇后娘娘一个人即可,为什么还要带上嘉妃?
你可知当初皇贵妃高氏,嘉妃金氏可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如今皇贵妃临终前算是与皇后娘娘彻底撕破脸。
皇贵妃明着面儿上未被皇上处罚,可如今人已死了,那茉心怎会得的了好,我猜着她定是被贬去了辛者库,她如何能不报仇?
若这流言真是她传出来的,一是想叫嘉妃与皇后娘娘反目,二是明褒暗贬暗,只有将皇后娘娘的七阿哥高高捧起来,日后才能重重摔下去。
只传一个流言能报什么仇?我猜她如今捧着七阿哥,定是有后手。
当初皇后生七阿哥时你是在的,这七阿哥8个月早产,出生便体弱。李太医可说了,随时都有可能夭折。我生怕他若出了事儿,到时要牵连到你。
可若茉心出手就不一样了。这天灾变人祸,到时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容雅的心一颤,她虽没说什么,可进忠立刻便发觉了她情绪有变。
容雅是个什么性子,进忠再了解不过,他知道容雅是在心疼七阿哥。
进忠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容雅,便是没有茉心,七阿哥也撑不久的。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们明明有能力去救那个孩子,却任由他被害死,你心里过意不去。
可你还记得当年二阿哥被海贵人暗害时,我跟你说的话吗?
我们能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若是皇后娘娘因二阿哥亡故对七阿哥越发谨慎,想必也不会叫人钻了空子。
可若她重蹈覆辙,那七阿哥的结局,也非人力所能更改。
容雅,在我心里,你比谁都重要。若是威胁到了你的命,别说那人是七阿哥,纵使是我自己,我也会义无反顾拿去换了你。”
一听进忠这样说,容雅立刻转过身抱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进忠哥哥,你别这么说,谁要让你拿你自己来换我?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的。你做这些本就是为了我,我怎会不领情呢?
只是我这几日身子不大舒坦,所以乍一听到这件事儿,有些多愁善感罢了。”
进忠听她这样说才放了心,将那红豆粥又送到她嘴里一勺。“好了,咱不说那些叫你多愁善感的事,倒说一说能叫你瞧热闹的事儿。”
容雅眼睛一亮。“那感情好,我最爱听这些了,可是哪个宫又出了什么乐子?”
进忠笑着说道。“你可还记得姚黄牡丹之事?”
容雅点点头。“自然记得。那事儿咱们后来还说过几次。”
进忠一边儿继续给她喂粥,一边儿说道。“那日往长春宫送花的那个小宫女,叫……魏嬿婉的,如今已被皇后娘娘推到皇上面前儿了。
这些日子,皇上倒极少招人侍寝,反倒是见天儿的往长春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