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一边绣着荷包,一边喃喃说着。“这个时辰,张卓应该把慧儿带回来了。咱们院子里添了新人,日后也会热闹些。”
进忠坐在容雅身边瞧着她做针线,听了她这话便忍不住笑道。“说的可倒是,这张卓有了媳妇儿,咱们俩也做了公公婆婆了。
这院子里多了个孩子,日后可不要更热闹些。再者说,慧儿年纪小,正是活泼的时候。就瞧着他们平时玩儿,我们俩就算看着也高兴。”
容雅抬头看向进忠,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才说道。“如今想想,当年我进宫也是慧儿如今的年纪,这一转眼都已过去8年了,有你在身边儿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听了这话,进忠瞧着容雅突然一笑,说道。“心肝儿这话说的倒没错,我回想你给我下药那日,就仿佛在昨天一样。”
一听这话,容雅便是一愣,她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过味儿来进忠说的是什么,她脸上瞬间就涨红了。
容雅立刻将手里的荷包扔在一旁,转身就去捏进忠的脸。
“进忠哥哥你坏死了,竟提当年的事儿,我那时候还小呢。不过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你提起这事儿,就是故意要臊我呢!”
进忠笑着往后躲,容雅索性趴在进忠身上去呵他的痒。
进忠忍不住笑着求饶,连忙将容雅抱住扣在怀里,又抓住她的手,不敢叫她再动。
瞧这容雅一张小脸儿笑闹的红扑扑的,进忠忍不住一下一下的轻啄着。
等容雅的气儿喘匀了,进忠才将她抱了起来,只叫她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笑闹了一场,容雅便觉有些疲惫,她气喘吁吁的靠在进忠肩上,闭上眼睛喘着气儿。
进忠一手抱着她,一手顺着她的后背,这才小声说道。“如今大小金川战事焦灼,大清将士伤亡惨重,皇上便有心请了吉安大师进宫在安华殿为战事祈福。”
还没等进忠说完,容雅便皱了皱眉。“在安华殿祈福?
好歹是后宫重地,吉安大师虽是出家人,可到底男女有别。只是到底圣命难违,咱们做奴才的只能自己躲着些了。
等下值回去了,我还是嘱咐拂香、侍茗和慧儿若是有心祈福,只抄些佛经叫小瑞子送去安华殿供奉、焚烧就是,人还是别去了。
你一说这事儿,我心里总觉得不大舒服,总感觉好像会出事儿一样。”
进忠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这事儿啊,你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后宫的主子们平日里便是没什么事儿也要生出事儿来,更何况是吉安大师在安华殿祈福之事。
皇上可没有下旨让嫔妃宫女不得踏足的意思。到时怕是安华殿日日要人满为患呢。这人多手杂,不出乱子才怪呢。”
进忠和容雅的院子已朝东边又扩了一个小院儿。
如今,里面的家私物件都已经摆上了,这些虽然容雅精心选的,可到底各花入各眼,她生怕自己挑的叫慧儿不喜欢。
因此便吩咐张卓等慧儿到了,尽管带着她去库房里挑。只要是他们俩喜欢的,便拿出来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