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玄心中凛然,“那位到底走到什么层次了?”
太清圣人满是深意地看了赵玄一眼
,“你知道多少?”
“只怕舍身全道是假,以身代天才是真。”赵玄同样望向天际,“真到那时,天道还是天道吗?”
“咳咳。”太清圣人轻咳一声,“可以了,莫要说了,自己明白就好。”
赵玄点了点头,“大师伯,我知道分寸。”
“还有你师尊,你要多帮衬些,莫要让他胡来。不然……”太清圣人言尽于此。
赵玄自然答应,自家师尊的性子如此,习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要是没有变故也就罢了,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难免被人算计。
“元始师伯那边……”赵玄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果然,太清圣人眉头轻轻皱起,这事儿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元始与西方走得太近了。
这无疑对西方那两位来说,是件好事,可对东土而言,很难说。
他已经看出了佛道之争的苗头。
一但一道新一轮的道争开始,恐怕无人能够置身事外。
上一次道争还是道魔之争,那等惨烈之状,在还未成圣的太清圣人心中留下过很深的印象。
罗睺虽死,但那一次争斗带来的影响,却是延续到今日,不曾彻底消弭。
就说西方,无数量劫过去了,也依旧是半死不活,贫瘠不堪。若是这样的事在东土又发生一次,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你对西方如何看?”太清圣人突然问道。
赵玄沉吟良久,太清圣人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许久之后,赵玄试探着道:“我觉得还行。”
太清圣人眉头微挑,疑问道:“果真?”
赵玄点了点头,“果真,只是吧,不太适合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踩了踩地面,“若是变上一变,未尝不可。”
“哦?”太清圣人饶有兴趣地打量赵玄一番,“倒是没想到,你真的仔细想过这些事情。我还以为你不曾关心过。”
“哈哈……这不是跟大师伯学的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赵玄干笑一声。
“那你给我说说,你觉得怎么处理好?”太清圣人捋了捋胡须。
赵玄凑到太清圣人耳边道:“师伯,佛本是道啊!”
太清圣人闻言一愣,掐着胡须半晌不语。然后脸上渐渐出现笑意。
他伸手拍了拍赵玄的肩膀,转身离开,并笑道:“行了,快走吧,我这首阳山迟早装不下你。”
赵玄拱手一礼,仔细琢磨着太清圣人最后那番态度所隐含的深意。
师伯什么都好,就是这喜欢打哑谜的习惯,实在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