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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孩子，说他像什么他还真的会更像什么，说不定上辈子他真是只小狐狸，自己大概是打柴的樵夫，碰上这小东西眼睛都看直了。这下好了，小狐狸成精，找上门来报复了。真不要脸。苏子诚琢磨着就把自己逗乐了，还让唐禹扬叫得脸红，偏头咳了两声，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润嗓子，碰了碰唐禹扬问他要不要。

唐禹扬接过来，观察他刚刚留下的痕迹，然后才把唇覆上去，像是吻了他一下。

苏子诚嫌破孩子穷讲究，喝水非要延着别人喝过的印，这样喝会甜还是怎着。

唐禹扬眼睛弯弯，“当然甜。”

苏子诚不信，忽而脑子转过弯来，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小子明晃晃调戏他呢。他在唐禹扬背上轻拍一巴掌，唐禹扬直笑，“哥，这么浅显的小招数你居然这么久才反应过来，看吧，这就是你不多跟我待一会儿的结果。”

“反了你了。”苏子诚笑着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他猛一缩，差点摔了二北，又被苏子诚及时捞住。二北用后腿蹬了蹬唐禹扬，在他裤子上留下几道灰痕。

“不是说这小傻狗不记仇的吗？它蹬我！”唐禹扬不平衡，拍了一下二北的后腿，又牵住苏子诚的手，“子诚，马上就守过岁了，你是不是要……”

苏子诚扯了一下他的手，让他住嘴，“等等呀，我得主动给你，哪能让你自己要？打开手机看看。”

唐禹扬从兜里摸出手机，看微信有个红包提醒。他不用红包，又不是小孩子，但这是他哥的心意，可他又不只是想要红包，红包怎么够呢？他打开置顶的聊天框，看他哥的红包，多大不知道，但上头有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见他半天不吱声，苏子诚以为他觉得没诚意，或者是富二代大医生看不上他给的钱，没眼光，切。“我呢，说实话，对谈恋爱没什么经验，哄孩子也不耐烦，想送你点礼物，但是又不知道除了我以外你还喜欢什么。我不够体贴，有想要的你可以告诉我或者暗示我，我可以尽力让你满意。”

唐禹扬看他的神情，虽不明显，但也能明白他会错了意。“是啊，我只喜欢你。子诚，你看你这句话。”

“看起来你也挺喜欢这句话。虽说当年高考考到了首都警校，但是背过的词句诗章都跟着做过的试卷一块打包卖破烂了，所以呢，我也就只能承认自己没什么文化，说话打字也不会引经据典。只是，我还想用看到过的这句话来祝愿你，我的大医生岁岁平安，年年康乐，日日欢欣，我们常常在彼此身边。”

听他说这么多，唐禹扬心满意足。他这人也有点死别扭，总是想一次又一次地从苏子诚那里听到喜欢自己，想一遍遍确认苏子诚的心意。他自己什么都知道，也时常会因苏子诚的心意恃宠而骄，他都知道，他都清楚，他们也什么都做过，但他老是缺乏安全感、安稳感，好像苏子诚的心随时能让别人夺走，这个人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这让他不踏实，但这不踏实又被他自己藏了起来，不想把它放出来捣乱，他可不能保证苏子诚那个脾气能一直哄着他那份“矫情”。

“哥，之后我们结婚吧。”

“结婚？咱俩能结吗？能的话就结呀。”苏子诚应得很干脆，用摸二北的手摸了摸唐禹扬的头，笑着说：“如果结了婚，我再身体不好、脾气不好、活儿不好的，你都退不了货了。”

唐禹扬拉着凳子往后一撤，搂住他的肩，“我好好珍藏还不够呢。之所以没刚表白就拉你去结婚，我就是想让你了解更全面的我，接吻、床事什么的都体验一下，留给你后悔的和选择别人的机会。但是你刚刚答应了，那算求婚，你就不能后悔了。”

“你求婚这么简陋的？”苏子诚失笑，二北不只是不是听懂了，把下巴垫他手上，呜咽了一声，帮他声讨这个求婚如此追求简朴风格的家伙。

“先定下来嘛，该有的仪式我都会给你的。”唐禹扬想吻他，但是外边子元和赵女士都能从玻璃里看到，客厅还有伯父伯母和亲爹在，也能看着，太放肆了他自己不好意思，苏子诚也不愿意，那，就抱一会儿，抱久一会儿。

“哎呀，过零点了，一会儿咱家里也要放鞭炮了。”

这一阵的炮声格外响，还密，一家未歇，另一家又震起来。唐禹扬说话要凑到苏子诚耳边，凑久了就总想咬一口。

苏子诚打了个哈欠，“走吧，咱回屋睡觉去，明早还要起来拜年呢。”

唐禹扬就等他这句话，拍拍二北的腿撵它回客厅小狗窝，两人一块回屋，本来唐敬年还想叫着唐禹扬回对门自己家放挂鞭炮，苏风行拽着他说让孩子累了就去休息，唐敬年想想也是，两人一个屋睡觉呢，唐禹扬别身上熏了味儿再呛到苏子诚。

苏子诚是真困了，脱了外套就往床上倒。“过来，让哥抱抱。”

唐禹扬覆过去，轻轻压在他身上。“不光想抱，还要亲。”

“想亲啊，先睡觉。”苏子诚腹部的伤还没好，想翻身把唐禹扬压住却又不敢用力，只是哼唧了两声。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喝了点酒，似乎现在才泛上醉意。

唐禹扬帮他脱了裤子裹进被窝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跟着钻进去，搂着怀里暖呼呼的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子诚，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得多笑笑，我喜欢看。”苏子诚半眯着眼睛，伸手揽住唐禹扬的后颈，与他耳鬓厮磨，“小扬，不管我们之间有多长时间的日子没一直在一起，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以前的事硬要算，好多都是我的错，因为一次次让你伤心。过了这么久，我心里也塞不下别人，就一个你，哥是你的人，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要求我给、要求我说、我做，只要我觉得能接受，就可以。我爱你。”

唐禹扬吻过去，极用力地吮吻他的唇，舌尖蛮横地在他嘴里搜刮，剥夺他口中的空气，强势地渡进自己的气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苏子诚，我爱你。”

“我知道。”苏子诚稳了稳气息，埋进唐禹扬肩头。“现在快说一个你想要的，我考虑考虑。”

“我想用你给我的红包钱买套，干你，用下边干你，快射的时候摘下来，全射进你肚子里，可以吗？”他问得温柔，说话倒是一点不客气。

“你就这点出息？”苏子诚失笑，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揉搓他的腰。“想买套的话那些钱够你买不少的了，你想做的事我当然也可以答应你，但是今天就忍一忍，早早睡，好不好？”

唐禹扬按下满身焦躁，用力搂着苏子诚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