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远处的几块五头,道:“咱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看阮小姐的神情,我便知她已有破阵之法了。dykanshu”
阮莹莹抬头看看天,道:“坐什么,时间紧迫,咱们就在这里说吧。”
她顺手拣了根树枝,在地下画了一个圈,道:“这五行蛇阵在阵法上也没什么稀奇,《洛书》上早有记载,黄五居中,上紫九、下白一。左碧三、右赤七。似这样简单排列。”
她在地上点点戳戳,画出了五行的顺序,然后用九条弧线将它们联接起来,讲解道:
“根据阴阳动静变化,五行又可互为转化、互为支持,象这样……
“然此五行之间,虽相生相扶,也并非无懈可击,金、木之间便有询环差,其中又以木最为薄弱。
“你们看这阵法,它与水、火互为支持,却远离中土,又与金之间有一彻环间隔,倘受攻击,金、上为补足水、火所留空位,无法迅疾支持,否则阵法将大乱。
“所以若以人布阵,此阵中应尽先精兵强将,方能补足空虚。
‘担这蛇阵却在这方面犯了一个大错,我方才看五蛇游动,以黑的玄水君为最弱,其次便是这青木君。
“这并非是布阵者大意疏忽,而是天意如此。五蛇按颜色、五行排列,这青木君居末次,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倘将五蛇顺序变动,又停了五行,阵法只能更糟。
“况这青木君也可谓外强中干,在表面上看,五蛇之中属它最为灵动,所以不仅不识五行阵的人不会先选立下手,便是识得此阵的人,见它以强补弱,也会避实就虚,先去攻击看上去略为瘦弱的兑金君。
“因为金在五行中也较薄弱,加上它的外貌,使人很容易选中它“其实它在五蛇中,却是最强。最毒的一种,攻击它,无论功力多强,也难一击奏效。
“五行阵化生便捷,岂容你组织二次攻击?一击不中,后果可想而知。”
万家愁听得背上微微沁汗。
他选中的首攻目标本来是这兑金君。
因为兑金君的确看上去比其它几条蛇容易对付些。
他拍拍额头,道:“好险,芷玲,今日若不是你指点,我定先攻那兑金君。”
阮莹莹抬眼撩了他一下,纠正道:“我叫阮莹莹。”
万家愁心里一顿,颇有些不舒服。
不知怎么,一旦想起面前这个女人的真名叫阮莹莹时,他的心中就感到有些陌生。
他也知,名字不过是人的一个代号,阮莹莹也好、吴芷玲也好,她还是她,并没有什么改变。
就象他自己过去叫竺东来、现在叫万家愁一样。
可这种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阮莹莹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抬头看看天,淡淡地道:“现在已时刚过,稍等一等,正午时分是那蛇阵最薄弱的时候,不知你以什么破解?”
万家愁愣愣,从怀里掏出天蚕丝来,道:“我想用这天蚕丝。”
阮莹莹眼睛一亮,道:“嗯,这天蚕丝果真是破这五行蛇阵的一件奇绝兵器。你记着,此一去必须一击成功,只要破掉青木君,五行阵便已乱,其它几条蛇,任他再凶,以你的神功,也不足为虑了。”
万家愁道:“好吧,我记着。”
阮莹莹看他神情快快,顿顿道:“万公子,找到庄教主之后,你还想干什么?”
万家愁没有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提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道:“我么,自然是去神农架赴沈公子之约。”
看了看阮莹莹,又道:“当然,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就不去。”
阮莹莹道:“为什么不想?咱们三人之间的事,总该有一个了结。”
万家愁心中一震,问道:“用武功么?”
阮莹莹笑笑:“不用武功,你说用什么办法呢?”
万家愁瞠目结舌。
是呀,不用武功,用什么办法呢?
他也知,这办法并不好,可实在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搔播头,道:“你放心,我不会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