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文进:“……”
孟云舒:“……”
她能确定,迟雨这个气人好手就是故意的。
吕文进脸都要绿了,孟云舒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勉强没有笑出声来,她正经人似的把眉头一拧,严肃地介绍:“胡说什么。这是吕par,我的上司。吕par,这是我朋友。”
“啊,原来……”迟雨惊讶地捂住嘴,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吕叔……先生,我认错了。”
“呵呵呵,没事,没事。”吕文进嘴角抽搐,转向孟云舒,“小朋友很有活力。好事,好事。”
“吕先生一看就是有品味、有阅历的成功人士……”
“呵呵。”
“迟雨,差不多可以了。”孟云舒目视前方,保持职业假笑,用只有两个人听的见的音量,咬牙说,“你是过够了嘴瘾,但是我还要在他手下做事。”
迟雨轻笑,同样小声说:“知道啦。”
她用一通明褒暗贬的阿谀奉承,几句话把吕文进说得找借口离开,孟云舒胆战心惊,祈祷吕文进的肚量最好大一点——毕竟迟雨能帮她打嘴仗,可替不了她穿小鞋。
吕文进走时,脸色还不算难看,孟云舒松了口气,雪板撑地往上一靠:“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快期末了吧,我们所实习生都回去备考了,而且,你不是还要排练?”
“我真是和朋友来玩,碰巧的。”迟雨眨眨眼睛,“快期末了,还要排练,所以没去远的地方,这里雪道有意思,雪质也不错。”
期末了还有空出来玩,孟云舒想到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不禁感慨:“年轻就是有活力。”
“你也正年轻呢,”迟雨凑上来,“别妄自菲薄呀,师姐。”
“啧。”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孟云舒耳根一麻,抬手想抽她,“你……”
见她皱起眉头,迟雨笑了起来,自然地岔开话题:“我刚刚帅不帅?”
“嗯?”孟云舒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回想,“哦,你说怼吕文进的时候……”
“不是啦,我说我滑雪帅不帅,那个cork你看到了吗?”
孟云舒脑海中想起那道从碧空中掠过的黑色身影,一时惊讶:“那是你?”
“对呀,你不会没看见吧?”迟雨小声嘟哝,“好伤心,白做了。”
纯黑色滑雪服衬得她唇红齿白,嘴角一垂,委屈得让人心软。孟云舒失笑:“行了,逗你的,我看见了。”
“很帅,”她抬头,对上迟雨的目光,认认真真地重复,“真的,特别帅。”
迟雨目光微怔。
“看见就好。”她咳了一声,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们并肩往前走,迟雨空出来那只手自然地搭向她腰间,孟云舒把她的手拍开:“明天。我同事都在,你注意影响。”
“啊,好痛。”迟雨装模作样地抖了抖手,“好吧,我后天回去。你们晚上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