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伸出舌尖,扫过虎牙,默默吞了口口水,“我都拒绝他多少次了,他非要喜欢我,我能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这话对白曜来说没什么安抚作用,但她这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堵他的嘴。
果不其然,白曜的脸色更黑,暴怒的气压已经一触即发,实验室里的空气似乎都燃起哔啵的响。
“你这是什么态度?”
曲乐仰着脸,怒气冲冲地对上白曜:“我能什么态度!我跟你好好解释你又不听!”
而且她就不信,这男人之前没和其他女人暧昧过,她都没先挑这个头,白曜还没完没了。
“这东西为什么不扔掉?!”
白曜声音越发低沉,爆炸的气息愈演愈烈。
曲乐抓上白曜的手腕,用尽全力想甩开他,音调也逐渐升高,对着白曜怒骂。
“你神经病啊!我一直跟你留在德国,刚回塔维亚,我怎么丢?用意念丢吗!”
白曜怒瞪着眼前的女人,音调里翻滚的怒浪更狠:“那你现在去丢掉!”
他的话语里浓浓的命令意味,冷硬愤怒。
曲乐本来就是那种不服管的人,越是要逼着她做什么,她就越不愿意做什么。
她本来是想整理一下洛川的东西,收的收、丢的丢,省得白曜看了心烦,她也心烦。
但是白曜这么一命令,她浑身反骨立马开始乱窜。
“白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白曜瞪着发红的眼睛,透过眼镜都能直观看出那种想杀人的眼光,“我脑子有病?!曲乐你有没有良心?”
曲乐脸色一黑,气息立刻沉下:“我就是没有良心,我就是无情无义,怎么样?有本事你走啊。”
白曜听到这话,眼底的怒火已经烧到具象,连瞳仁的颜色都真切地变深。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这该死的女人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让他走?
曲乐忽的嘲讽一笑,眼神不屑地看向白曜,“是,我跟他亲过也抱过,床都差点上了,我就是这种女人,怎么样?你满意了?
白当家,你要是这么介意我的过去,照你的能耐,大可以再去找个干净到底的女人,没必要非得在我身上耗下去。”
曲乐的话无疑是将白曜的怒意推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白皙的脸上已经因为怒意而翻滚起红浪,眼眶也烧得通红,一身狂暴的气压已经没有收敛的意思,危险暴戾的气息正无死角地压迫着面前的女人。
“我真想杀了你。”
曲乐倔强地瞪着眼睛,即便是下巴已经被白曜掐到泛青,也依旧没有退缩半点。
“呵,你杀了我也有大把的女人想爬上你的床,你大可以继续跟她们调情暧昧,也不用为了我再守身如玉。
继续去过你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多好啊。”
白曜捏着曲乐下巴的手,已经变成了掐住她的脖子,声音也从沉闷变成了咆哮:“曲乐,你他妈是不是真打算逼我?”
“你杀!”曲乐扬脸把脖子朝白曜的手心又送了送,“你杀了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曜沉下脸,嘴角邪肆地一勾,笑声中带着危险的冷意。
“我早告诉过你,死在我这是最容易的事。”
他大手一挥,把书桌上的草纸书本全部掀到地上,直接掐过曲乐的腰,把她猛推到桌上。
曲乐被砸得吃痛,眉头紧蹙着,厉声质问面前的男人:“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