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湖上却没人敢劫福威镖局的镖,就是有些愣头青最后也是吃不到好果子,这些事各大山寨的土匪是了然于心。
看着赵真求知的目光,宋振微微颔首朗声笑道:“赵公子多虑了,所谓羊毛出在羊的身上,他们敢劫我们的镖,我们敢杀他们的人。”
“那你昨日。。。。。。”
“赵公子是想说昨日我们委曲求全?”
宋振说道此处,轻轻摆了摆手毫无顾忌道:“我们只负责押镖,后面的事自有总镖头处理,况且我已经让黄山前去探查,应该马上有消息了。”
殊不料!宋振话音刚落,便闻楼下的镖师高声呼喊道:“镖头!黄山回来了。”
“让他上楼来。”宋振坐在阁楼回了一句。
不多时!便见黄山一脸狼狈的来到阁楼,先是冲着三人抱拳施了一礼,便将宋振提前备好的茶一饮而尽。
“呼!~”
黄山长舒了一口气,略微定了定神道:“镖头!事情办好了。撼山虎辰时会携带税银来客栈。”
“好!你下去好好休息休息,等会我们押送税银去府衙后,巳时出发。”
“是!~”黄山应了一声便退出了阁楼。
赵真闻言不禁眉头一皱道:“撼山虎来永州府,你们不打算报官?”
“报官?”
宋振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道:“若是官家真能够做到海晏河清,天下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盗匪,而他们也只不过是活不下去的平苦百姓罢了。若我想杀他们,早就飞鸽传书通知总镖头了。”
“宋镖头!你。。。。。。”
赵真话音未起,一旁的燕双顿感不妙,急忙插话道:“宋镖头!你如此养虎为患,对百姓而言恐非善事?”
宋振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看着略显愤怒的赵真,嘴角抽搐道:“赵公子!我一介武夫不懂得朝堂政务,你别给我甩脸色。”
“宋镖头!议论官家可是重罪,难道宋。。。。。。”
宋振当即抬手打断了赵真的话,神色一凛道:“赵公子!你既是皇姓,难道当今天下之苦,你看不到还是听不到?”
“你。。。。。。”
赵真双手攥拳,心中的怒气却是无从宣泄。若是在汴京他还能高谈阔论,可自从取过玄天观后,一路所见却也不得不让他忧心。
百姓赋税沉重,饿殍遍地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若是不能及时改变,大灾来临易子而食恐怕也是常态。
他缓慢的松开了手,好似泄了气的脾气瘫软在椅子上。燕双也是略感揪心,但他并不能出言开道。
赵真行的君道,他所习的是臣道。
自古君臣有别,若是他出言干涉太多,日后赵真登位大宝之位,怕会应验了那句“君心难测”。
就在阁楼的气氛陷入低沉之际,客栈外却见三辆马车缓慢而至。站在门口的镖师一眼便看出了马车来历,急忙登上阁楼。
“镖头!他们应该是到了。”
“嗯!~”
宋振微微颔首,冲着燕双抚了抚手道:“在下前去看看,两位稍作休息。我们巳时出发。”
宋振说罢便转身领着镖师下了阁楼,而撼山虎也恰巧进入客栈。两人仅仅一个照面,便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