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期,宁可多做,不能放过。
魏循知道厉害:“我这就通知下去。”
两白旗人人皆兵,且极具忧患意识,尤其是在多尔衮和多铎同时出征的时候。
根本不用魏循通知什么,早在出征时,两白旗所有产业,包括荒芜的土地都有骑兵警戒,完全是铁板一块,风雨难侵。
魏循转了一圈回来说与明玉知道,明玉这才松了口气。
多尔衮要不是自己作死自己,谁想要他的命,还真有点难。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多尔衮在一年当中月亮最圆的那天夜里,只带了十几个护卫敲开了盛京的城门。
此时宫门落匙,他并没带传国玉玺进宫,而是一路策马回了自己家。
因已入夜,贝勒府大门紧闭,却能听见从门房里隐约传出来的欢声笑语,和划拳行令的声音。
看来他不在,府中上上下下都懈怠了。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多尔衮摸了摸马鞍下收着传国玉玺的囊袋,幸亏他早有准备,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尔衮偏了偏头,示意侍卫去敲门。
府门很快打开,门房穿戴整齐,守门侍卫顶盔掼甲,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哪里有半分醉意。
众人给多尔衮请安,多尔衮问起府中的情况,门房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
从上个月起,贝勒府的护院侍卫比往常多了一倍,白天照常换岗没什么变化,夜间从两班换成了三班,最近更是增加到了四班,里里外外守得跟铁桶似的,对外却要表现出守卫松懈的假象。
为此,门房特意叫了几个小厮过来,一到晚间便让他们饮酒划拳,扯着脖子嚷嚷,生怕外边的人听不见。
“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门房斗胆问了一句。
多尔衮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反问:“福晋是怎么说的?”
门房想了想:“福晋让魏总管跟奴才们说,说主子爷您打了大胜仗,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咱们贝勒府呢,让奴才们都警醒着点,别在主子爷回来之前闹出什么乱子。”
“为什么里外不一样,福晋什么都没说,奴才们也不知道。”
多尔衮淡淡“嗯”了一声:“听福晋的。”
这外松内紧的假象,把他都差点骗过了。
说完提步往内院走,内院同样戒备森严,时不时能遇上提着灯笼巡夜的健壮仆妇,多尔衮没让人通传,径直走到正房门外,站定。
此时正房里灯火通明,人影攒动,似乎在宴请,有杯盘碗盏碰撞的声音,说笑声不断。
为制造假象也是够拼的,大晚上都不消停。
多尔衮垂眸勾唇,刚想推门进去,忽然听见一道稚嫩的童音:“玛玛,娘娘。”
众人都笑,立刻有人纠正:“不是玛玛娘娘,是阿玛额娘。”
小孩子又重复了一遍“玛玛娘娘”,再次引来一阵哄笑。
“阿玛,叫阿玛。”
还有男人的声音,多尔衮推门的手顿住,无声后退两步。
“阿、玛。”小孩子终于说对了。
男人又教他喊额娘,小孩子总是喊不对,又有几个女人出声教,还是叫不对,最后小男孩似乎有点委屈,任谁教都不说话了。
“我们达林泰最聪明了。”是明玉的声音,“来,叫额娘,额、娘。”
那个叫达林泰的小男孩这才喊对了,糯糯叫了一声:“额娘。”
众人都笑,明玉仿佛很高兴,还让人给了赏。
多尔衮不自觉拉平了唇角上扬的弧度,他要是再不回来,家都是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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