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子是我的银子,你的银子也是我的银子。
谁想从我手里抢银子,我跟谁急。
明玉的关注点在后半句,多尔衮在前半句:“是,我的都是你的。”
明玉得到这一句承诺,很满意,觉得嫁给多尔衮也挺好。
毕竟,如此赏心悦目的人形提款机可遇不可求。
雪越下越大,到了中午白茫茫一片,坐马车下山很危险,不得不留在田庄,等雪停了再走。
明玉把魏循叫来问吃食可够,魏循笑着说足够。
之前明玉打算让他搬到田庄专心种粮食,魏循就开始修缮屋舍,还顺手储备了一些粮食,足够田庄里的人吃上半个月。
还有他们带到军营的菜肉蛋奶,昨天多尔衮只让把蔬菜拿到灶上,其余的一样没留都带了回来。
魏循走后,明玉感觉有点冷,让娜塔把厚绒斗篷拿来盖着。
娜塔没拿斗篷,直接搬了一床棉被过来给明玉盖好,伸手摸了一下炕沿,愁道:“这坑是新炕,火墙也是新的,怎么烧都不热!福晋还病着,可怎么好?”
明玉觉得娜塔有点小题大做,没接她的话茬,转而问:“墨尔根代青去了哪里?”
“魏先生进来的时候,墨尔根代青正指挥人烧炕呢。”
娜塔笑道:“墨尔根代青看着冷冰冰的,其实最在意福晋了。咱们刚到的时候,魏先生忙着安置院子里的人,墨尔根代青只为福晋一个人忙前忙后。”
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墨尔根代青还说,要是炕一直烧不热,他就带福晋去后边的温泉池子里泡水。昨天半夜烧炕的时候,福晋冷得厉害,墨尔根代青就抱着福晋去泡了温泉,等泡回来福晋的烧都退了。”
明玉脑中响起晴天霹雳:“什么?你说什么?”
娜塔懵懵懂懂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明玉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旗装换了,连贴身的内衣都换了。
娜塔红着脸解释:“奴才想跟去伺候,墨尔根代青不让。”
趁人之危!
趁火打劫!
他怎么敢!
明玉又羞又怒,多尔衮恰在此时撩帘进来,迎面被一个靠枕砸中,多尔衮伸手接住,抬头对上明玉喷火的眼睛。
“怎么了?”他问,好像个没事人。
明玉把娜塔支走,裹紧棉被:“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多尔衮把靠枕重新扔回炕上:“我换的,怎么了?”
“你!”明玉你了半天,也找不出指责的话来。
名义上,多尔衮是她的丈夫,丈夫给妻子换衣服,只能说温柔体贴,任谁也挑出毛病。
实际上,她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想来已经烧糊涂了,多尔衮带她泡温泉,是为了救她,就算方式方法有问题,也不应该受到指责。
“为什么不让娜塔进去伺候?”明玉脸是红的,眼圈也是红的,将与生俱来的易碎感烘托到了极致。
多尔衮不由放轻声音:“我当时也很冷。”
也就是说……明玉根本不敢想象那个的画面。
“你明明知道,我们还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玉抱紧自己,声音里带着哭腔。
多尔衮走到炕边,坦坦荡荡坐在炕沿上看着明玉:“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