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说的情真意切,感觉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大善人。
别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而生活。
他就是天底下最善良的造物主,哪怕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他也会为了他们两个的生死而担惊受怕。
蒋思齐嗯了一声,眼里面却带了一丝轻蔑,微微抬着下巴,看着面前扯谎的老人,“原来老人家不经常做梦,看来是晚辈我想多了,还以为他们两个在下面不安生呢。”
他说的这些话到底都是什么意思!!!
小海怎么能带回来这么没眼色的晚辈。
他终于要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蒋思齐内心嗤笑一声。
就这样就已经忍不住了?
他这样的胆子未免也有点太小了,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怪不得要设这么多的灵堂,要画这么多的经幡,
再攻一攻这些心理防线,脆弱的老人神经随时就可以坍塌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嗯了一声,“听说枉死的灵魂一定会在最恨的地方飘来飘去,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防得住防不住。”
还若有其事的抬眼看着周围打量了起来。
眼里面露出不屑和嘲讽。
老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再也装不下去这样的场面话,“这就是你请回来的尊贵的客人,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人吗?他到底是什么家教!”
虽然这句话是给自己儿子说的。
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些话是明晃晃的给蒋思齐说的,
没有家教的孩子不配有家教的长辈。
来别人家
里指指点点,这就是他们现在年轻人对长辈的礼貌吗?
裴海这个时候却还不能说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欠自己儿子,也欠柳晴的。
蒋思齐突然一愣,转头看着老人的身后,眼睛突然瞪大,“你那个地方是什么,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飘了过去!”
老人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
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样噌的一下站起来,惊慌失措的朝着后面看过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突然像是发狂的捂住自己的头,嘴里呢喃着,“没有没有,不是我,都是你不同意的,不能怪我,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我都给你们母子烧了这么多年的纸了,你们早就应该转世投胎了,干嘛这么多年要缠着我,快走啊,快走啊!”
他话说的不是很清楚。
却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裴海看着自己的爸爸,满脸不敢置信,疯狂的摇晃着他的胳膊,“爸,您不是说不是您做的吗,您现在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母子俩的事情跟你有关是吗,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啊!”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老爷子像是卸了全身的力气,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跌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失常,不断的摇头嘴里否认,“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你们快滚啊,你们快滚!”
裴海像是抓住了这么多年的关键之处,不停的逼问老爷子,“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您派人的?是不是您找的人!!”
蒋思齐双手揣兜站在旁边,看着这么戏剧性的一幕,眼里有一抹流光闪过,像是轻嘲又像是讥讽,“看来事情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个地方我也不多留了。”
说完这句话后抬脚就离开了这家。
走出门的一刹那。
他再次摁了一下录音笔,把刚刚的那些话保存了下来。
但是这些话根本就不能作为为当年翻案的证据,一个精神失常的老人说的话,根本就不能作为法律证据作为采纳。
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他抬头看着天,已经深夜的天空没有任何的星空。
之前听其他人说过,人死后都会化为天上的星星,如果想一个人的话,抬头看看星星就行了。
在自己的眼里,最亮的那一刻,一定就是你想要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