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什么,”老太太怕平宁郡主说出不好听的话,赶紧先骂骂叶冰裳,“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子插嘴的道理。”
“是,墨兰知错了。”
叶冰裳起身俯了俯身,动作随意,没有一点诚意,但是看得王若弗和老太太心里舒畅,对此也没有多说叶冰裳。
有了叶冰裳的话,平宁郡主就不好装傻充愣了,不管是不是真的要认下这些女儿,都不是今天能解决的事情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平宁郡主既想断了齐衡娶盛家姑娘的心,又不肯真的认下盛家这些五品小官的女儿,哪有这么好的便宜都给她占了?
等平宁郡主出了正厅,齐衡和明兰也都松了一口气。
叶冰裳对此无语,扶着老太太回了后院吃酒去。
第二天听闻明兰病了,老太太这才猜出事情的大概,叫来叶冰裳询问。
“小六和齐家的小公爷有私下的往来?”
“没有吧?孙女也不知道。”
老太太说的委婉,但是叶冰裳也不傻,这就是问两人有没有私相授受,这哪能说有,这不是直接毁了明兰的名声吗?
“你还瞒我?”老太太不赞成地说道,“昨日我一看衡哥儿和小六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了,平宁郡主一向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偏昨日来家里说要帮衡哥儿认妹妹。”
“祖母最是英明不过了,什么都瞒不过您,只是两人发生了什么,孙女是真的不知道。以前一直以为是小公爷对六妹妹有意,六妹妹一直对小公爷保持距离,绝无半点逾矩。”
这是真话,叶冰裳是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前段时间明兰不是还让小桃去和齐衡掰扯清楚了吗?怎么马球会过后,两人好像就私定终身了?
“那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扶我去看看小六。”
叶冰裳起身扶着老太太去了明兰的暮苍斋,只是在门口,还不等人通传,就听见了卫小娘那个病弱又盛怒的声音传出来。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我们高攀不起齐国公家,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叶冰裳下意识和看向老太太,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开口。
“阿娘,是小公爷说会娶我的,他说他会说服他母亲的。”
“小公爷说小公爷说!男人嘴里根本就没有实话!就算他是小公爷也不例外!”
卫小娘歇斯底里的声音再度响起,同时还伴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阿娘……”明兰呐呐道。
“明兰,阿娘就你一个孩子,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一身顺遂,那小公爷真的不是你能奢望的,算阿娘求你,跟他断了吧……咳咳咳……”卫小娘说着话已经感觉上气不接下气了。
“阿娘,我听话,你别生气,注意身子,小桃,快把药端来快点!”
听到这儿,老太太也不打算进去了,拍了拍叶冰裳的手,祖孙两人回了寿安堂。
“唉,都是冤孽啊。”
老太太不住的叹气,“宥阳老家送了信来,让我回去参加长房儿孙的婚礼,我本想着带你回去瞧瞧的,如今我想着,或许小六跟着我去会好点,你觉着呢?”
“祖母也是为了盛家考虑,墨儿都听祖母安排。”
叶冰裳也不是很想出远门,京中最近为了立储的事情波诡云谲,叶冰裳在这个局势下浑水摸鱼,倒也赚了不少钱。比如邕王的嘉成县主就在叶冰裳开了首饰铺子里买了不少头面,兖王妃也花了不少钱在叶冰裳的铺子里置办拉拢京中女眷的礼物。
所以,叶冰裳很愿意留在京中继续自己的事业。
于是老太太就叫来了盛紘,把带着明兰回宥阳老家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