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云光城的第一天才?也不如如此。”云光城的生死斗场,一个身高一九米、头戴牛头头盔的青年,看着被自己轰得不成人样的一个少年,不由狂声大笑。
天空上炽阳如焰,白色的阳光无情地灸烤着天地。
斗场中央,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半天都无法动弹一下。
没人发现,天空上恰恰有一个古怪的接近透明的白色光点一闪,不偏不倚地投射在场中的这个几乎快没呼吸的少年的眉心之上,并迅速消失不见。
“你不是超级天才么?有本事再起来战斗呀。哈哈……”头戴牛头头盔的青年一脸狰狞,大笑着向趴在地上的那个血衣少年走去。眼里充满了无穷的畅快与恶毒。
看台上,薛万山一脸担扰与沉重,双拳紧握,青筋暴露。眼中暴露了无穷的杀机,转而又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悔恨。
这里是生死斗场,就算他薛万山是云光城的城主,也不能轻易乱了斗场的规矩。
这一次的全省十八岁以下星斗士争霸大赛,云光城的这次争斗大赛已进入了最后的冠军争夺战。如今擂台赛上的两人分别是十七岁的谢锐与十四岁的左辰。
这两人都是云光城的天才少年。两人的实力都达到了二品星师的境界。可以说是惊才绝艳的天才。
当然,从年纪上看,十四岁的左辰似乎更天才一些。
但是,谢锐是被谢家训练出来的野蛮战士,战斗经验更丰富,而且杀过星兽、见过血腥。实力更胜一筹。
而且这家伙不动手则已,一动手敌人不死则废。如今的这次云光城的星斗士争霸大赛,已有十七个天才少年,被谢锐重伤甚至是废了修为。
可以说这次的星斗士争霸大赛,谢锐是完完全全地展露了他的狠辣性子。
本来,天云国每三年举办一次星斗士争霸大赛,就是为了选拨人才、培养人才。但是对于人材的培养却极为严厉。一旦上了擂台,除了战斗一方主动认输,否则外人是不能干涉擂台上的战斗的,否则必以军法处置。
是以,凭薛万山云光城城主的身份,也不能在战斗时干涉擂台的竞赛。
本来,薛万山也见识过无数次血腥的擂台比武,但是,所谓“关心则乱”,今次与谢锐对战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左千军的儿子,也是云光城盛传的第一修炼天才。年仅十四岁的左辰!
其实,比赛到如今,左辰就算认输,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左辰今年才十四岁。就算他的实力同样达到了二品星师的境界,也未必是谢家已十七岁的谢锐的对手。
一是左辰年纪太小,身体没长成;二是左辰的战斗经验远远比不上见过鲜血的谢锐。
所以,即便输了,左辰依然是云光城的第一天才。
可是,这次争霸赛第一名的奖励却很不一般。不但可以被推荐到省城飞星圣斗士学院免费就读,还有一个极品宝贝——万载温玉的奖赏。
对于免费就读雷霆学院,左辰虽然也极想。但是,他心里最想要的奖励还是那个'万载温玉'。
因为这块万载温玉在他的心中太重要了……
一路成功打进决赛,左辰却迎来了十四年来人生中的最大的一次危机……
“谢锐,住手。左辰已输了……”看到谢锐带着狞笑,挥舞着拳头走近左辰,看台上的薛万山猛地站起来,怒声狂喝。双眼中更是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凛然射向谢锐:“这只是比赛——”
“薛城主,你这话我不认同。真正的强者敢于正视任何挑战,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如果连这点困难都挺不过去,那么,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旁边,谢家家主谢虎不紧不慢地喝着自带的美酒,看了薛万山一眼,别有深意地道:“记住,我们是在为帝国选拨未来的栋梁,而不是选择一些温室培养的娇柔花骨朵。薛城主,你可别胡来,帝国的军法可不能容许某些人徇私……”
“到底是谁胡来?”薛万山暴怒地看着指桑骂槐的谢虎,冷笑道:“真不知谁是瞎子,难道就看不明白十七岁的二品星师比十四岁的二品星师在潜力上差得太远么?如果左辰也是十七岁,你家的谢锐能有机会在他的面前嚣张?”
“呵呵,是么?”谢家家主谢虎,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地笑容,“我不看修炼者的潜力,只以成败论英雄。就算某人潜力惊人,可没有自知之明,潜力再大,也不会是真正的人才。如果左辰自行认输,谢锐定然不会再动手,可是他太不知所谓了……”
说完这句,他竟是不再看薛万山,转过头去,眼里闪过一丝狞意。
“你……”薛万山气极,指着谢虎,最后却说不出话来。偏头恼恼地看向擂台,猛然大喝:“小辰,认输吧,别打了。”
可这时候的左辰哪里能听到他的声音?
“桀桀……”擂台上,被薛万山喝住的谢锐,原本微微地有些犹豫,可在自家家主说过这些话后,象是得到某中鼓励,他“桀桀”一笑,走近左辰,右拳也再次聚集起体内的星气。
“啊……”一个瘦弱的男孩看着擂台,满是害怕与惊恐,这时他有些绝望地发出了有生以来的最大音量:“阿辰,别打了,我们认输……”
“该死的谢锐,再不停手,我朱聪发誓,必在有生之年把你千刀万剐……”一个胖乎乎的男孩也是满脸疯狂地怒喝起来。
胖胖的男孩旁边,一个似乎与周边格格不入的身影,目光象失去焦距一般,落在看台,一双娇嫩的小手拽在衣角,紧紧地掐着,已成青紫色犹不自觉。
“杀,杀了他……”
“起来……,起来……”
“呜呜,别打了……”
“干死谢家的杂种,左辰,你起来……”……左啸天的头有些迷糊,双眼更是一片迷惘。四周传来的山呼海啸一般的吵闹声,让他头晕脑胀。来自身体与灵魂的痛苦,让他难受到极点。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过,很难全部睁开。一些腥咸的液体从双眼中溢出,鼻子也酸酸地难受到了极点。
“我……我没死?这难道就是黄泉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