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却无意识地扬起来。
二十分钟后,附中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远远看见校门口的教导主任,祁汐条件反射般摸向书包侧兜。
摸了好几下也没摸到名牌,她只好取下书包,一边将伞柄夹进肩窝。
老式的直柄伞上重下轻,她手刚松开,雨伞便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砸地上——
书包和伞同时被托起来,重新塞回她手里。
祁汐偏头,只看见少年被帽子遮掉一半的挺拔鼻梁。
他嗓音压很低,还带着困倦的哑意:“放学等我。”
说完,男生便闪身离开了。
他一身黑衣黑裤,别人穿上彰显正式的颜色,在他身上反而有种又酷又拽的野痞劲儿。
望着黑色的背影消失在雨里,祁汐收回视线,把名牌拿出来别在胸口。
重新背上书包,她突然察觉到身后多出来的一点重量,抬手摸向衣服连帽。
热的。
祁汐眨了眨眼,抓住帽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里脊肉饼。
进教室前,祁汐空空的胃又忐忑地抽了下。
走到座位旁,她紧绷的内脏才慢慢舒展开来。
所有的书本都在桌兜里。
桌椅上干干净净,没有脏污的鞋印。
窗户也关得好好的。
班里的同学抄作业的抄作业,补觉的补觉,没有人注意她这边。
一夜之间,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样。
她又变成了班里那个安静的,容易被忽略的边缘女生。
只不过,他们现在的这种忽略,变得更加刻意,更加针对了。
而在背后打量她的目光也变得更多,更为复杂。
祁汐置若罔闻,她坐下来拿出依旧热乎的里脊肉饼,又从桌肚里抽出一张新卷子,边吃边刷题。
只要能不被打扰,安静复习,就足够了。
她要的,从来也只有这么多。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六点,老师准时下课。
祁汐拿出教辅书,照例自习到清校。
二十分钟后,她猛地想起什么,轻抽了口气,收拾好书包就往外跑。
一路小跑到校门口,祁汐四处张望了一圈。
没看见人。
他那么打眼,她不可能看不到……
祁汐瞟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开始作难。
她不确定陈焱是还没到,还是来了没看见她,已经走人了。
她也没他的联系方式……
原地又站了一刻钟,还是没见着人。祁汐紧了下书包带,自己往校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