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辉,天空很快被沉沉暮色笼盖。
陈焱立在桌前,拿起手表看了眼,穿衣服的动作加快。
祁汐缩在深蓝色的被面里,湿润的睫毛意犹未尽地颤了好一会儿,慢慢睁开。
男人正往下扯衣摆,斑驳的后背被训练服遮住。
一同遮住的,还有她毫不客气的咬痕,以及跟被野猫挠过似的,纵横交错的抓痕……
看着陈焱咔地扣好皮带扣,她小声:“你们晚上是不是还有训练?”
陈焱转过身。
女人缩在他单人床的被窝里,声音是软的,脸蛋是红的,眼睛都含水。
这是以前他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也是她第一次进来那回,就在他心里生根疯长的恶念……
陈焱喉结沉了下,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女朋友。
“今晚没训练。”
拇指揩掉她眼尾的湿润,他似是无奈地叹了下。
“我得给那几个新来的上理论。”
祁汐眼中微晃,唇线不自觉抿紧。
经过刚才那出闹剧,之后这几天他和江逾白再见面,多少会有点尴尬的吧……
“饿不,去食堂给你打点吃的?”陈焱拿过床头的水杯,又把女人捞怀里给人喂水喝,“阿姨今儿做了排骨。”
祁汐摇摇头不想喝水,只往男人怀里拱。
“好啊。”
看女人娇成这样,陈焱心里更软了。
他手摸上她脑袋:“要不你今晚住这儿得了。”
祁汐稍愣,抬眸看男人:“行么?”
“怎么不行。”陈焱勾起一撮卷发绕在指间,把玩一般,“我们不少兄弟都外地的,老婆得空了带着孩子来探亲,队里也有给家属准备房间。”
古早的记忆随着男人的话浮现:小的时候,妈妈的确也带着她从南都到浔安的消防队看过爸爸……
祁汐眸光触动,很快又摇摇头:“算了吧……”
他俩的关系除了段凌云,消防队应该还没人知道。
上来就跑这儿过夜,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祁汐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今晚要真留这儿,那他俩就都别睡了……
陈焱想了下,也点头:“成。那你在家有事儿给我消息。”
他也觉着自己这提议不太行了:人家来探亲的家属,基本都是持证上岗的合法两口子。队里人不知道他俩之前的事,估计还以为他们是刚好上的。
刚好上就这样,说出去对他女人不好。
算了,不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