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还处在这里做什么?我讨厌你,讨厌你!”像是为了发泄自己心里头的委屈似的,她将刚刚提在手上的东西随意的丢掷在地上,然后用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拍打着谈逸泽的胸口。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顾念兮,谈逸泽只觉得狠狠的抽疼着。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顾念兮的拍打。她那点小力气,落在他身上根本就像是挠痒痒似的,若是没事的时候,顾念兮能这么对自己的话,他会觉得是一种享受。
他心里的痛,是因为她的眼泪。
每一次,只要顾念兮一掉泪,他便感觉他谈逸泽的世界都快要崩溃似的。
然而,惹她掉泪最多的,偏偏还是他谈逸泽自己!
“小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伤了。若是我知道你受伤了,就算是谁也阻挡不了我回来看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乱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东西,我下一次绝对不敢这么对你了!”
不管女人如可的拍打他,谈逸泽都只是疼惜的将她用在自己的怀中,疼惜的用自己有些粗糙的拇指指尖,为她轻柔的拭去泪水……
然后,楼下这对尽情拥抱的人儿却没有注意到,刚刚他们的这一幕已经全然落进楼顶上那双黑眸中。
“顾州长,这是在瞅着什么呢?这么专注,连我的敲门声都没有听到!”殷诗琪走进门的时候,看到站在窗前神情专注的顾印泯,便这么打趣着。
这,便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
“哟,还真的瞅着贼认真,这是在瞅什么呢?让我也瞅瞅!”放下给顾印泯的鸡汤之后,殷诗琪也赶紧来到了窗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殷诗琪也吓了一跳!
哎呀妈的,这两天她就瞅出他们的小顾同志一直抑郁寡欢,正为某个男人而伤心。而她殷诗琪所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让老顾同志知道。
不然,以他们老顾的性格,恐怕谈少要被穿小鞋了!
可这谈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老顾同志在家的时候就来了。这不,他们胡闹的这一幕被老顾同志撞了个正着,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老顾,那是人家小两口正胡闹着。您可千万不要动怒!”殷诗琪瞅着顾州长的神色不加,赶紧劝着。
“胡闹?殷诗琪同志,你两眼有没有瞅见你女儿正在哭?”说这话的时候,顾印泯的语调变得有些强硬。
“那个……我没瞅见!”其实,这么两天的时间,殷诗琪也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心遗落在谈逸泽的身上了。所以,她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殷诗琪同志,我看你该配副老化眼镜了!”
“你才需要老花眼镜呢!顾州长,不要忘记我还比您年轻好几岁。”年龄是每一个女人最大的忌讳,殷诗琪也一样。
“如果你没有老花眼的话,怎么没瞅见咱们的女儿正在哭!”
顾念兮是他们的独—生—女,从小顾印泯对她虽然严厉有加,但也一直都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看着她掉泪,他的心里早已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块肉。
“我当然也瞅见了,不过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们也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人家不是都说了么?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见瞒不过顾州长,殷诗琪只能开始放软了话。
听着殷诗琪的话,顾印泯的神色也有所缓和:“我也知道这话的道理。我就知道这一次回来没那么简单,肯定是和他吵了,不然为什么每天都耷—拉着个脑袋,看的我都难过!”
“原来,老顾你也看出来了!”
“废话,她是我的女儿。不是都说,知女莫若父么!”
顾印泯扭头,朝着殷诗琪挑眉。
“得得得,小顾同志就是你一个人的女儿,成不?”
殷诗琪可没有忘记,从顾念兮一出生,顾州长就一直和她强调这句“知女莫若父”,以此来表明他和女儿的关系比她殷诗琪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印泯依旧还玩这一套。
听着殷诗琪的话,顾印泯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
“不过这个谈女婿,顾州长您打算怎么处理?让他进门么?”瞅见顾州长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殷诗琪趁热打铁。
“还能不让他进来么?要是让他受冻挨饿,过一会儿伤心的可是我女儿!”这一点,让顾印泯有些莫名的吃味。
听着顾州长的这番话,殷诗琪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归于平地。
不过,这颗心才平复了不一会儿,殷诗琪又因为顾州长的一句话,开始提心吊胆。
顾州长是这么说的:“敢让我顾印泯女儿流泪,这小鞋,他是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