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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是被吓醒的。
被子里潮气弥散,他默默盖了回去,看着对面床铺的人迷糊下床,提拉上拖鞋,随手抓了两把头顶乱糟糟的头发。
谢迁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男生木纳回头:“怎么了谢哥?”
他面上的潮红实在显眼,李冬好笑道:“思春了?”
他不过随口一说,结果好巧不巧,歪打正着,谢迁闻言也不吭声了。
李冬见他没说话正想离开时,突然脑袋一个激灵,差点没被话里含义给震惊死。
怔愣两秒,他突然正色道:“你这个年纪有这个想法很正常,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爸爸真的很欣慰……”
他说完,还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都睡出幻觉来了。
谢迁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我说如果,只是如果,打个比方,梦中谁到了不该睡的人该怎么办?”
李冬前进的动作被硬生生截在了原地,他此刻就像一个机器人似的,一板一眼的机械重复道:“什么叫不该睡的?”
问话内容过于惊悸,一个大幅度的转身过后,他原本挂在脖子上用来擦脸的毛巾掉地上了,李冬完全没心思去捡,狠掐一把大腿确认没有做梦后,他现在的满脑子只剩下了堆叠在一起,找不到宣泄口的疑问。
我那满脑子只有机车与试卷的兄弟终于教人捷足先登了?
不对,好像目前是他兄弟单方面喜欢的人家。
还在没追求到手的情况下就想酱酱酿酿,这简直——刺激!
他也不着急洗漱了,双手攀上床沿,将脑袋凑了过去。
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想吃到底一口八卦,只是想单纯的了解兄弟的爱情故事,并为兄弟追求真爱出谋划策罢了。
最后还是以谢迁看不过眼,一脚将他登下了床为结局。
脚踩拖鞋时没留意到瓷板砖上的水渍,当即脚下一滑,还好扶着桌子勉强稳住了平衡。
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手指磕上桌角的钝痛感传来,也给他磕了个清醒。
我喜欢——苏鹤?
光是想想就禁不住心里一阵澎湃。
但不对啊,我是直男啊。
不忍接受现实的谢迁还是小小求助了百度一把。
问:对男生好像动心了,但我是直男怎么办?
最佳回答:恐同即深柜,真正的大男子汉就要勇于面对自己的取向,敢于做男人。
谢迁:……
什么玩意?
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呢?
三分钟后,重振旗鼓,再次打字。